前段时间,他和父母坦白了关于自己性向有关的事宜。
不出所料的,父母都对这件事表示出极大地反对。但即使是再反对,他们也没对他说过一句粗话。
在同性婚姻还没固定成法律之时,与性紧密相连的同性恋还是社会难以启齿的话题,这三个字与艾滋病、性病、滥交紧密联系在一起,哪怕是接触到了一点,都会被媒体掩埋在黄沙之下,被社会主流完全的忽视;就算有,也只是为了博人眼球的负面报道而已。
白和璧可不管其他人怎么样,哪怕多了同性恋这层一身份,他就是他自己。
因此,当他意识到自己是同性恋的时候,没有太纠结,而是很快就接受了,并在高中就和身边亲近的朋友公开出柜,并且在他认为合适的时机下告知了自己的父母。
作为接受过正常高等教育的白父和白母,他们自然知道这不是一种心理疾病。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但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的儿子身上,还是让生命中没有怎么接触过同性恋者的夫妻二人难以置信。
白和璧早就料到了这种情况,他自己有专门针对于他们的一套对话方法。
在他坚定而又自信的坦白中,他的父母的立场都有不同程度的动摇。
“让我们再考虑一下,好吗?”
这是在他出柜时,他的母亲温柔地对他说的话,他的父亲白元恺早就把书房门关上,自己生自己闷气去了。
“……给我们一点时间了解这个群体,也了解你,可以吗?”
他用力地拥抱他的妈妈,他很感激有这样善解人意的父母。
白和璧知道,他们会宽容他的,时间长短而已。
他们只是需要思维上的一点转变,和充分考虑的时间空间。
于是他自己提出搬到外边来住,给予父母以舒缓情绪的空间,同时自己开始创业,不依赖于自己的原生家庭提供的富庶条件和人源背景,为的就是向父母证明自己有实力,也有能力自力更生,靠自己养活自己,并对自己所做出的承诺担负责任的决心。
除了这些,其实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一个白和璧不太喜欢的原因。
他的父母很好,但在理解和包容背后总是夹杂着若有若无的愧疚和歉意。
白和璧明白,这是与他小时候的遭受的苦难有关。
小时候白父和白母工作很忙,从来没有时间陪伴小和璧。白和璧大多数时候都是由保姆和管家照顾,父母常常十天半个月才能回家一趟,和小和璧亲昵。
白和璧也很懂事,知道父母工作很忙,从来都不会哭闹着找爸爸妈妈,通常只会每天问问保姆阿姨和管家叔叔,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来。若是等到了肯定的回复,那他就会把作业搬到客厅,安安静静地等待他们转动钥匙回家的声音;如果被告知他们不会回来,那白和璧则会自己一个人照顾好自己,晚上乖乖睡觉,等待第二天的到来。
他们的家境富裕,这既给白和璧带来了优渥的成长环境,同时也带来了难以言喻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