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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的天,骤然掀起暴风雨,这对气候终年如盛夏的中美洲而言,实属罕见。
晚上,雷声大作,狂风夹着急雨倾盆而下。陆浩立拉了张单人沙发摆在那排窗前,缩起腿整个人窝进沙发里,刚洗好的红色短发还滴着水,他入定般静看窗外深黛的夜幕,独自一人抽着烟。
&ldo;咦?没有了?&rdo;陆浩立回过神来,拿起空烟盒反过来倒一倒,发现盒内没料后把它揉成一团,准准的扔进纸篓里。
愁绪郁结的用手掌抹了把脸,然后揪着发丝苦心钻研。
到底是怎么样了?他失踪了这些日子不可能没人发现,但问题是外面的人都做了些什么?结果如何?喋血收到消息了没有?为什么他依旧没任何影响的被软禁?那男人来的时候,为何也像什么事都没有一样?希尔呢?还有,祈呢…
每一个问题都困扰着陆浩立,而这些问题如果不离开这里就绝对找不到答案,他曾试探过那些警卫,可那些人基本上就和哑巴没两样,他又不可能去问洛司,这样的一无所知对他很不利,他就算想做些什么也无从下手,轻举妄动就更不行了。
前思后想,反复揣摩,得到最大的结论是他现在被动的只能等,等局势改变,等机会,等洛司停止这场游戏,等…
想得越透彻,他就越显黯然恶感,脸孔变得扭曲。
最后,陆浩立像寻求慰藉的翻出口袋里的钱包,他一直把它随身带着,为的是里面那张照片,7月8日那天照的,祈生日那天。
陆浩立惦记的看着照片,心绪不可思议的被平复安定。上面的背景是在游乐园,他抱着祈,而祈一手环着他的脖子,一手比着胜利的手势,稚气的脸上扬着很大的笑容。记得那时候祈刚坐完旋转木马下来,正巧有位拍照的人在那里,他们就顺道拍了几张。
许多的点滴,许多的细节。
&ldo;哧&rdo;的一声,陆浩立忽地哑然失笑,眼光变得很温柔。他想起那天,祈坐完旋转木马后一直嚷嚷这游戏太幼稚,逞强去坐海盗船最后又吓得面青发抖,真是的,这臭小子…
很挂念他,很担心他,很想在他身边照顾他…
把头枕在臂弯上,追忆着以前思虑着以后。
直到听见那耳熟能详的脚步声,陆浩立才反应利索的把钱包藏好,那人从不掩饰他的到来。
眼尾瞄了下时钟,九点不到,比昨晚还更早出现。陆浩立没回首,只是鄙薄的扬了扬唇角,这变态可真闲啊,操!
洛司一进门就看见坐在窗边拿后脑勺对着他的人,不过他也不理会陆浩立,藐视他这副死性不改的德行,自认宽宏的不和他计较。
拉开衣柜,洛司从堆积如山的衣服堆里拿了件睡袍。因为洛司经常在这里过夜,所以衣柜里除了给陆浩立添置的服装外,还放了不少为洛司准备的,满柜的崭新。
把袍子扔在床上,洛司不遮不掩的打算在这里换。他边松开领带边斜睨陆浩立,发现他还是纹丝不动的固在那里,洛司蹙起眉,然后停下手。
&ldo;过来,帮我换衣服。&rdo;绝对的命令腔调,洛司表现出的净是盎然的耍弄趣味。
陆浩立刹那间僵化成石,他艰辛的扭过头,忡忡的盯着一身傲慢气扬的洛司。
换衣服?我有没有听错?他是四肢残废吗?
陆浩立的理解有误,洛司其实只是以挫伤他为乐罢了。
&ldo;三秒的时间,如果你还坐在那我就送些&lso;礼物&rso;给你。&rdo;洛司满不在乎的说着,优雅的轻撩下长发还没开始数,陆浩立就已经闪到他跟前,速度非常值得称赞。
举高手臂,陆浩立刚解着洛司衣领上的银扣,洛司却握住他的腰身一拉,陆浩立脚步一个琅跄便跌进了洛司怀里。
&ldo;你干什么啊?&rdo;推着洛司的肩膀,陆浩立努力让自己的愤慨别那么露骨,但洛司的手竟毫不客气的钻进他的上衣内。
&ldo;你只管做好你该做的事。&rdo;洛司断然的催促,不安份的抚触他肌理分明的后背,研看他隐匿着不逊的黑瞳,强印上一吻后双手抚触的范围扩大。
被洛司一边揉摸着臀,一边捏拧左胸上的辱珠,而陆浩立却还必需忍气吞声的为他宽衣解带,让他肆无忌惮的玩弄……
一种毁灭性的憎恨从心底透出,如数充塞满胸口,陆浩立像是柔顺的把手伸到洛司的衣领,那个位置,离洛司的脖子相当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