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开了卷发棒低头去看,早情的脸都快被着一个个的小卷给掩埋了,仰着眸子看他,透着点懵。
难看吗?他自卖自夸,我觉得蛮好看呀。
他说好看早情就也觉得好看。
就那样抱着李平川的腰,显出一副甜甜蜜蜜的样子,不要,我就要我老公给我卷,表姐自己头发还乱糟糟的呢。
楚妈哎呦一声,受不住你俩,真难为情,待会丑了可别哭。
楚初也瞥了眼,哼笑。
你夸他就夸他,不要捧一踩一好不好,我哪里就乱糟糟了?
她弯腰拿起遥控器去调台。
早情又顶着卷到一半的头发扑过去,表姐表姐,看那个韩剧,快看快看。
楚初按着她扎人的头发将人又推到李平川身边。
卷头发就好好坐着,别吵,回来一次我耳朵都要被你吵聋了,哪娶的复读机?
我才不是呢。早情拱起鼻子哼哼两声,我这是倾情安利。
话才说完。
李平川手指撩过她的头发,取了一小撮头发放在温热的卷发棒上,有些痒,痒得早情颤了颤,继而又情不自禁地抬头去看他。
结婚一年了,李平川还这么有耐心。
不光是今天她起晚了给她卷头发,之前上班好几次都来不及了,她赶着化妆,李平川就给她梳头发又扎头发,有时候她对造型有要求了,他就给她卷。
一点也不焦躁。
好几次弄得他都迟到了。
总被赵元呈罚钱。
早情愧疚地要命,每次都发誓第二天一定要早起。
李平川却从来不怪她,总是说:能花几十块钱换你一整天漂漂亮亮开心的,不亏。
今天也是。
约好五点钟就去排队买秋梨膏带过来给小姨和小姨夫,她又起不来,到了这边才知道下午还有一批亲戚要来,急急忙忙用了楚初的卷发棒弄头发。
小姨跟小姨夫也从来不嫌早情这样的坏习惯。
反而替她找皮筋找发卡,尤其是小姨,恨不得亲自上手帮她捯饬,还说姑娘就该漂漂亮亮的。
弄了很久,早情坐得脖子都不舒服,哼哼唧唧地催,好了没有呀?我脖子难受。
楚初调着台,横插一嘴,他还没喊手酸呢,你喊起来了。
我不酸,李平川特别乐意,我想给她卷。
楚初差点摔了遥控器。
你不酸我酸,能不能顾虑一下我幼小的心灵?
啊?早情装模作样的,姐姐怎么了?
楚初:少用那种语气喊我,像个绿茶。
早情:哪有?
李平川:哪有?
楚妈拿着刚炸好的一盘过来,金黄灿灿,还泛着油光,这才国庆,在这儿已经像过年了,早情每次来都能吃到不一样的东西。
不像他们家过节,都是保姆做饭,什么贵做什么。
总也透露出一股暴发户的气质。
两相抉择之下,早情还是更喜欢小姨这里,所以每次过节都来,不过节休假了也要来蹭饭。
但最主要的是她发现李平川跟家里几乎不联系。
缺失了许多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