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老满意的看着浅浅,觉得王爷这孙媳妇讨得不错,虽然身份上是差了一点,但是甚至可是一点都不差。
特别是昨天浅浅在诗茶会的事情,今儿一早就已经传开了,就连她作的诗词,写的字也被传开了。
虽然浅浅那首白头吟,并非所有人都喜欢,总有些挑刺的人,觉得她太过善妒了,但是有着刘老夫人和顾老夫人的背书,再加上诗茶会一群小姐对浅浅的崇拜,她算是彻底在国都扬名了。
年老走了,浅浅便抱着朵朵,慎语和思行搬着学步车,一起去了韶音楼。
浅浅过去,世子妃屋里的大丫鬟彩蝶偷偷对她说道:&ldo;彩桂姐姐来了。&rdo;
浅浅略微扬了眉,笑吟吟的说道:&ldo;多谢提点!&rdo;
彩蝶也是世子妃身边的老人,不说对世子妃的心情多了解,也是清楚得四五分的,她很明白世子妃对世孙爷的看重,所以绝对不是为了一个犯事的下人,与世孙妃意见起冲突。
更何况世孙府才接手府里的事情不久,若是这时候世子妃为了彩桂夫婿求情,明着是护了以前的主仆情,但是落在别人眼里,就是下了浅浅的面子。
所以世子妃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为此,彩蝶才敢卖这么一个情面,提前把事情先告诉浅浅。
&ldo;去替我通报一声,就说我带了朵朵过来。&rdo;浅浅面不改色的对彩蝶吩咐。
彩蝶笑应一声,通报得了世子妃的话,便将浅浅请到了内室。
内室里,彩桂正跪在中间,眼睛已经哭得红肿,低垂着眼注意到身边脚步走过,身子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ldo;母妃!&rdo;浅浅像是未见彩桂似的,笑着上前,高兴的说道:&ldo;我设计了一个学步车,让王爷找人做出来的,刚才年老就直接拿了过来,我觉得蛮不错的,特意拿来让母妃看看。&rdo;
世子妃原本沉着的脸庞,因着浅浅和朵朵过来,生出了一丝笑容,附和着浅浅的话问:&ldo;什么是学步车?&rdo;
浅浅笑着叫了思行她们过来将学步车放下,又将朵朵放到学步车中,看到她松了手,世子妃紧张得两步上前,扶着学步车,略有埋怨的说:&ldo;怎么能松手,朵朵还这么小,摔了可怎么办?&rdo;
浅浅好笑的拉着世子妃站了起来,并解释说:&ldo;母妃你看,不会摔的。&rdo;
朵朵在屋里本来就玩过了,这会儿又来,自然是驾轻就熟,在屋里转来转去,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世子妃工惊讶的微张嘴说:&ldo;这东西倒是好,不过真的不会摔了吗?&rdo;
浅浅十分肯定的说:&ldo;母妃就宽心好了,若不是十足安全,我哪里敢让朵朵一个人坐着这个玩。&rdo;
世子妃一想说:&ldo;也是!&rdo;
世子妃觉得这学步车还蛮有趣的,凑近左右打量了几眼,又足足盯了朵朵一盏茶时间,见她真的不会翻车,这才略略宽心。
浅浅看着时间差不多,这才笑吟吟的问道:&ldo;彩桂?&rdo;
&ldo;是,世孙妃!&rdo;彩桂应了一声,忙立直了背脊。
浅浅好笑的问道:&ldo;怎么,可是对我昨儿下的命令不服,这会儿找了母妃来压我?&rdo;
世子妃朝着浅浅娇嗔一眼,轻斥说:&ldo;浑说什么。&rdo;
浅浅吐了吐舌,调皮的说:&ldo;我这不是怕有些人脑袋进水,不知好歹吗?&rdo;
彩桂眼眶一涩,眼泪泊泊而落。
她原是世子妃身边体面的大丫鬟,她的婚事,自然有世子妃操心,但是当初世子妃身体不好,对她们一群到了年纪的姐妹也没太多上心,但是每个丫鬟也没有亏待,她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回事,迷了心窍,竟然被阿富哄了,主动求了这婚事,还记得当时世子妃对她的失望,但也没有说什么,给了三十两银子添妆,还是成全了她。
直到婚后,阿富种种恶习露了出来,她才知道世子妃当初失望的眼神是为何。
世子妃这么本事的一个女人,即使生病了,也打量着王府大小事宜,哪一个小管事是不是好歹,她哪里不清楚。
这次世孙妃揪了阿富出去,解了他的管事之职,彩桂才恍然大悟,只怕这几年来,都是世子妃惦记着她,才给了她们家一口饭吃。
也幸得她有良心,这些年不管阿富怎么说,她始终没有为了让阿富调去更有油水的地方而求过世子妃。就算阿富威胁,甚至怪她无所出,纳了一房小妾,她都没有为此求过世子妃。
她只是想着,世子妃待她好,伤过她一次,不能再来一次。
如今想来,幸好这想法是对的,她今日来,是向世子妃告别的,阿富被世孙妃赶离出府了,喝令今日傍晚之前离开。
而阿富是让她来求情的,但这话,她却是只字没有好意思说出来,因为阿富辜负了世子妃的信任,贪墨了不少银子,还以次充好。
彩桂到底是世子妃这里出去的,说来也是打了她的脸,不想浅浅误会,世子妃解释了两句,浅浅倒是重新审视起了彩桂。
浅浅想了下,问说:&ldo;如今还有一条路可行,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走?&rdo;
彩桂挂着红肿的眼睛,不解的看着浅浅,低声道:&ldo;世孙府请说。&rdo;
&ldo;就是由我们做主,取消这门亲事,不过这府里你是不能待了,去庄子上待几年吧!也好好想想。&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