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斯临听了点点头。
对于青辰让他等待,他心里一点怨气也没有。她本来就是心系朝政的人,就算是女人,也有不输于男子的志向,他是打心里佩服她的。她的这种有别于其他女子的特殊气质,本来就是让他喜欢上她的原因之一。
只是偶尔他会感到按捺不住,按捺不住想早一日将她娶回家里,疼她,宠她,给她最好的一切,以及属于自己的完整唯一的爱。
这让他感到有些矛盾,就像是在放一个漂亮的风筝。他即想将那风筝捧在手心里好好珍视,又想让它飞得高高的,一展风采。
过了大约半柱香的功夫,那司务才再次过来,说是沈大人请他过去。
徐斯临进了青辰的官廨,行礼道了一声&ldo;沈大人&rdo;。这一声称呼,让他心里有一种微妙的感觉。
青辰也皱了皱眉,&ldo;这里只有我们两人,还是不要拘泥这些虚礼了。你今天来找我是……&rdo;
徐斯临看着她,不答反问:&ldo;累吗?&rdo;
青辰愣了一下。
他又道:&ldo;我听司务说,你从早晨忙到现在了。累吗?&rdo;
她摇了摇头,&ldo;我还好。&rdo;
&ldo;那日我喝多了……抱歉。&rdo;他看着她突然道。
青辰犹豫了一番,还没来得及开口,徐斯临又道:&ldo;我不是好色的登徒子。我只是……太喜欢你了。&rdo;
她叹了口气,避开了他的目光,&ldo;徐斯临,这里是朝堂。我们不要说这些了。&rdo;
看出了她有些不快,他抿了抿嘴,小声道:&ldo;你能原谅我吗?&rdo;
青辰的心里有些复杂,复杂得用原谅或者不原谅完全不足以概括。她很清楚,说了原谅,可她心里并不会真的释怀,而要说不原谅,又好像没有到那个程度。她只能避而不谈。
&ldo;你今日来就要说这些事吗?&rdo;她看着他淡淡道,&ldo;这里是朝堂,若想说这些,能不能不在这里说?&rdo;
徐斯临的睫毛眨了眨,俊逸的脸上原本装腔作势的从容和淡漠一下就被击散了。
二十多年来,他的感情世界可谓一片空白,没有经验。唯一能让他了解真正的男相处模式的途径,只有他父母的感情生活。
夫为妻纲,就算他父亲再疼爱她母亲也好,但凡是两人闹了矛盾,他父亲不需要说什么,母亲最终还是会遵从于父亲。
可是这一模式,在他与青辰之间好像完全不适用,他已经完全失去了依照和参考,手足无措。
青辰的模样让他感觉到,她还在生气。于是他马上就想,不怪她,这才过去了几天,她确实应该还要继续生气的,是自己着急了。
微微吐了口气,徐斯临道:&ldo;那就不说那些了。我来是想告诉你,你二叔能下地了。只是……&rdo;
她很快抬起头来,有些紧张地看着他道:&ldo;只是什么?&rdo;
&ldo;他的右腿不太好,走路有些困难。&rdo;他说,&ldo;李时珍大夫说他已经尽力了,只是这骨头方面的病,并非他所擅长。&rdo;
&ldo;二叔他……&rdo;那个&ldo;跛&rdo;字,她说不出口。
&ldo;青辰,你别担心。在山东有个名医叫千山,很是擅长治疗此类病症。&rdo;徐斯临安慰道,&ldo;我已经以父亲的名义派人去请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