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着他神智的殆尽,他的攻势也愈发猛烈,让她根本承受不住。
侵略性的深吻,一点点地攻城掠池。
阮幼梨被迫地扬起下颔,无力地任他攻破齿关,由他在自己的唇齿间肆意,由所有的神思被抽离,只剩脑中的一片空白。
她受不住男子的这般强硬,原先放在他背后的手也挪到了他的胸前,扒上他的衣襟,一次又一次,无力地想将他推开。
可她越是挣扎,傅行勋就越是猛烈。
不满她的反应,他竟是抬手扣住她不安分的手,反手锁在了她的身后,然后再向她压了几分,继续将这个吻加深。
不带技巧性的一吻,强硬且锐利,让她毫无回避之处。
渐渐地,阮幼梨的呼吸似被他悉数抽去,几近窒息。
她在他的身下无力挣扎着,从喉间溢出几声零碎的低吟,婉转柔媚,更是让他发狂。
他将吻移到她的唇畔,而后划过她的下颔,顺她的脖颈寸寸往下,印在她的锁骨。
可在此时,他却不得不停下动作。
因为不远处,有脚步声渐近。
应当是绮云去而复返了。
傅行勋定了定神思,忙是推开了她,呼吸急促,胸膛剧烈起伏,显然是情绪不定的模样。
随着清冽气息的骤然消散,那股压迫感也彻底散去。
阮幼梨呼出一口气,呼吸亦是紊乱异常。
不出所料,是绮云带着人过来,为他们布下酒菜。
但此时的阮幼梨却无心去吃,神思恍惚地起了身,摇摇晃晃往绮云而去。
路上,她险些摔倒,幸而傅行勋眼疾手快,一把扣住了她的腰肢,才免于她受伤。
他掌心的温度灼热,紧贴在她的腰侧,透过那一层单薄衣物,一点点渗入她体肤,一如方才的那个吻般,极具侵略性。
阮幼梨一怔,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下一刻,却觉他的胸腔微微震动,清冷的声音从发顶落下:&ldo;她醉了,我带她回去。&rdo;
绮云顺从地鞠身,任由他锢住她的腰,半是搀扶半是挟持地带阮幼梨回房。
阮幼梨半倚在他的身上,脑袋虽是昏沉沉的,但意识却还留了几分。
她缓缓抬首看他,可奈于身高,只瞥见他线条硬朗流畅的下颔。
他……为什么要那样对她呢?
是真的……喜欢他罢。
可是他刚才的那个样子,真的让她好怕。
她眼睫微颤,到底又因为脑中的昏沉,打断了思绪,乖巧地任他带回闺房。
将她打横抱起,放在榻上,他低身看她,神思有片刻的清醒。
她的唇瓣被他碾压得一片绯红,连唇畔都有点轻微泛红。
而顺着她的脖颈向下,是锁骨下的一点红梅,映得肤白赛雪,怒然绽放。
那一点红清晰映在他眼底,让他不由一怔。
他刚刚……都是做了些什么?
傅行勋瞬时锁眉,写出眉间的一个&ldo;川&rdo;字,而沉黑眼眸中,亦是一片凝重。
他忙是松开了她,直起了身,立在她榻前。
榻上的女子不解他的骤离,翻了个边,侧身对他,眸中仍蒙了醉后的迷离。
垂在身侧的手被他缓缓攥紧,他看着她,倏然折身。
压下心中的波涛汹涌,傅行勋薄唇翕动,冷声对绮云吩咐道:&ldo;好好照顾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