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衍轻轻颔首,收回了手,又置于被白玉带掐住的窄瘦腰间。
&ldo;等你许久了。&rdo;
阮幼梨一时愣怔,不知如何言语。
&ldo;你晌午去府中寻我,是为元策兄罢。&rdo;李成衍笃定说道。
阮幼梨适才想起自己心中的烦忧之事,连连颔首:&ldo;我这几日总是心神不宁,忧心阿兄会出事,可我一介女流,又没有任何的人手,就只得前去叨扰王爷了。&rdo;
&ldo;你我之间,何必见外。&rdo;李成衍的神色沉肃,竟没有了平日里的调笑言语。
阮幼梨在他的异样表现中捕捉到几分端倪。
她不由得心中一沉。
傅行勋他……该不会是真的出事了罢……
&ldo;元策兄在途径鄜州时,遭人行刺。&rdo;李成衍看着她,眼神里满是凝重。
而阮幼梨也在他的注视中,彻底失了神。
&ldo;那他……现在如何了?&rdo;她定定地看着眼前人,眼眶泛红,泪盈于睫。
李成衍紧抿了唇线,摇头。
没有消息,或是……不可言说。
阮幼梨的心头好似被锐器狠狠一刺,疼得令她难以呼吸。
&ldo;这怎么可能呢?他明明……明明连千军万马都不惧啊……&rdo;
又怎会伤在区区的一场刺杀上?
&ldo;阿沅……&rdo;李成衍轻声唤道,&ldo;元策兄,定不会有事的。&rdo;
阮幼梨顿了顿,连连颔首:&ldo;对啊,他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rdo;
接下来的几日里,阮幼梨一直处于惶惶不安中。
终于在第三日,她得到了傅行勋的消息。
&ldo;侯爷胸腹重伤,再难前往突厥,圣人怜惜,令他先返长安,治理伤势。&rdo;
&ldo;那他可有大碍?&rdo;阮幼梨的心底满是惊异,竟是连探子的话都没去细想。
&ldo;侯爷,要回来了。&rdo;探子再次重复。
阮幼梨的神思有那么一刹那的出窍。
顿了顿,她总算是反应了过来,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而后再不受控制地,扬起了唇角。
他既是要回来,那想必,未有大碍的。
幸好。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