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小女儿。
女儿一点不比沛宁安静,整日闹腾得很,不是哭就是闹的。
身为兄长的沛宁很是自觉,听到妹妹哭闹,就要守在摇篮前,不断地安抚她。
而傅行勋盼女儿好久了,此时心愿达成,自是将小女儿捧到手心里疼爱,寸步不离的守着。
俨然间,阮幼梨失了儿子欢喜,也没了夫君宠爱。
她分外委屈,埋在傅行勋的怀中,闷闷不乐地出了声:&ldo;勋勋,你不爱我了。&rdo;
沉寂夜里,她如同蚊讷的声音异常清晰,落入了傅行勋的耳畔,引得他胸腔微微颤动,轻笑出声。
他伸手搭在她柔软的发顶摩挲,低声道:&ldo;哪有的事?&rdo;
他轻微的动作,就足以让她得寸进尺。
她环住他腰,往他的怀中蹭了蹭,瓮声瓮气地说:&ldo;你就有,你最近都不宠我了。&rdo;
越说到最后,她的声音便越轻,如一片轻羽般,扫过他心间,带起阵阵柔软酥麻。
为她的小脾气,傅行勋的心头愈发怜惜。
他轻轻一叹,将她往怀中带了带,下颔抵在发顶,而后亲吻下去,停在她耳廓,轻呵一口气。
无声的撩拨,使阮幼梨浑身发软,撑在他胸膛瑟缩了一下。
&ldo;啊,你好讨厌。&rdo;似嗔似恼,她蹙了鼻子,娇声道。
傅行勋扣住她肩膀,翻身压她在身下,又埋在她脖颈间,低哑着声音说道:&ldo;我这是……在宠你啊。&rdo;
他的音色里染了夜的魅惑,摩挲过她耳畔,令她又失了几分力。
阮幼梨一时不察,就失了阵地,被他往下攻略而去。
情动之时,她紧攥身下床褥,迷离了双眼看头上帐顶,神思也随纱幔的晃动而变得零碎。
可神思将要涣散时,她猛然一惊醒,撑在他胸膛,将他推了推。
&ldo;再怀孕……就踹……踹死你……&rdo;
但声音也零碎不成句,听在傅行勋的耳中,全是催动情愫的低吟。
所以到最后,阮幼梨也没能止他攻势,就由他去了。
飨足的男人紧拥住软成一滩水的妻子,凑到她耳畔轻笑出声:&ldo;还说我不宠你吗?&rdo;
这般无赖又欠揍,气得阮幼梨给了他一记软拳。
但傅行勋给她的宠爱,也就只有在夜里。
白天,他下朝归来第一件事,还是看他的宝贝女儿,连簪子都不给她带了。
阮幼梨心痛如绞,冷漠凄清又惆怅地带绮云去了街市。
途经一家书肆时,当初那个眼熟地青年人又凑了上来。
这一次,他给阮幼梨献了另外一本书‐‐《书中自有金龟婿之婚后篇》。
他凑到阮幼梨耳畔,道:&ldo;我见夫人愁眉不展,想必是近日以来,被夫婿冷落。既如此,那夫人就该看看我们小店新出的这本书,我保夫人看过之后,重获夫君宠爱。&rdo;
阮幼梨一脸错愕地扭头看他,睖睁了眼。
&ldo;那位贵夫人又写了这样的书?&rdo;她问。
青年人连连点头,应道:&ldo;是,那位贵夫人在婚后育有一女,受其夫婿的无上宠爱。贵夫人以为自己失了宠,就潜心钻研,又写了这一本书。&rdo;
看过《书中自有金龟婿》的阮幼梨如今已成功成为侯夫人,见识过贵夫人的好手段,所以此时,阮幼梨对这书的后续持坚信态度。
再不二话,她令绮云掏钱买下了这本书。
可回府观阅,阮幼梨却愕然发现,这本书简直是毫无底线。
一页一页地翻阅过去,她面上的浅淡红霞也渐转成滴血似的红。
这本书……确定不是春宫图的文字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