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肚用身体死死抵住房门,咬牙切齿道:“你来做什么!”
他眼中满含着惊慌与恐惧,面颊因使力而涨得通红,整张脸几乎扭曲到变形,身上仅在腰间缠着条浴巾,头发糟乱地蓬在头顶,倒显得十分滑稽。
谢渊噗地笑出声来,将一条手臂挤进门缝中,猛地一抓。
啤酒肚鸟窝似的头发被他拎在手里向后扯去。
仿佛头皮都要被扯下的剧烈痛楚令他发出声惨叫,再也顾不上使力堵门,哀嚎着伸手拍打谢渊的手腕。
谢渊足尖轻轻踢开房门,提着啤酒肚的脑袋,笑容满面:“怎么?不欢迎我?”
啤酒肚疼得直抽冷气,眼皮都被扯得高高提起,忙不迭地答道:“欢迎、欢迎。”
谢渊笑着看他一眼,手一松,迈着步子就向房内走去,如同他才是这间屋子的主人一般。
姜红呆呆地愣在门口,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
她看到谢渊向屋内走去,啤酒肚喘息着,手臂在门后一摸,拎起个什么东西。
金属反射着寒光,在空中划过道银弧,直奔谢渊身后而去。
她忍不住尖叫起来:“小心!”
谢渊回过头,一手在空中精准地捏住啤酒肚的腕子向后一崴,啤酒肚瞬间发出声惨叫。
他另一手握掌成拳,狠狠地砸在啤酒肚腹间。
那浑圆高耸的肚皮被巨大的冲击力砸得向下凹陷,又瞬间回弹,颤巍巍地晃动着,如颗果冻一般。
啤酒肚噗地喷出口胃液,手指无力地松开,掌中的撬棍砸向地板,发出清脆的声响。
当啷——
谢渊目光落在撬棍上,手腕一松,啤酒肚砰地跪在地板上,虾子般弓起身,双臂捂在肚子前,发出痛苦的呻吟。
“一个礼物。”谢渊弯下腰,拾起撬棍,在掌中轻轻拍打着。
“我该怎么回报你?”
他微笑着,薄唇轻启,低沉的声音夹着丝寒意。
啤酒肚浑身一哆嗦,结结巴巴道:“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只是来找你们完成赌局而已。”谢渊大摇大摆地转身走进客厅,随意地坐在沙发上,下巴冲对面的座椅一扬:“坐下。”
啤酒肚抗拒地挪着步子向他靠近。
谢渊突然对门口的姜红招了招手:“去,把卧室的那位小姐请出来。”
什么小姐?
姜红疑惑地推开卧室的房门。
长发女人正坐在床上,被子外露出截光洁的脖颈和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