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还没说出来,被项易霖打断,&ldo;我来看我舅舅,他半夜心脏不舒服,在这住院。&rdo;
大概是她误会了,也没什么好解释的,裴宁微微颔首,准备去楼上。
&ldo;易霖。&rdo;
项易霖跟裴宁同时侧过脸去,是项妈妈。
项妈妈愣怔,看看裴宁,又看看自家儿子,忽然情绪激动,疾步走来,&ldo;裴宁,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还真这么不要脸啊?&rdo;
说着就要去抓裴宁的衣领,项易霖反应快,一把将裴宁拽到自己身后,拦住母亲:&ldo;妈,你干什么!这是医院!&rdo;
项妈妈失去理智,&ldo;我干什么?你说我能干什么?她都挑衅到我头上来了,我还能忍吗!我活那么大真没见过这样的女人,一点都不知羞耻!我之前以为她只是嘴上说说,没想到她来真格的!&rdo;
项易霖捕捉到了重点,&ldo;妈!这里是医院!我跟宁宁在楼下电梯遇到,她以为我是去看潘劲哲家儿子,她就在九楼下来了,不知道我也是到九楼!&rdo;然后抓着母亲的手臂质问:&ldo;你又去找宁宁了是不是?啊?是不是!&rdo;
项妈妈一下子安静下来了,怔怔的看着儿子。
项易霖眼神冰冷,几乎是咬牙切齿:&ldo;妈,您能不能给您儿子留点脸面?&rdo;
裴宁呼口气,她没再逗留,抬步离开。
项易霖对着她的背影:&ldo;对不起。&rdo;
裴宁没有任何停顿,很快转到楼梯间不见。
项妈妈不信项易霖的话,她知道儿子被裴宁迷住了,就跟灌了迷魂汤一样,肯定是处处维护裴宁,她认定了裴宁来这里就恶心她,挑衅她。
&ldo;你松手!&rdo;
项易霖不为所动。
这边不时有病患家属经过,项易霖拽着母亲找了处偏静的地方。
&ldo;您什么时候去找裴宁的?&rdo;项易霖的隐忍已经到了极限,他连声妈妈都不愿喊了。
项妈妈整理好自己的衣袖,复杂的心情却怎么都平复不好,脑子里乱哄哄的,不知道要怎么措辞。
项易霖苦笑一声,他知道母亲肯定不会说。
他眼神里没丁点温度:&ldo;您明知道我喜欢宁宁多少年了,明知道她就是我的命,您还是容不下她,一个圈套一个圈套的设计我们俩。您利用完了宁宁,就过河拆桥,拆的不动声色。&rdo;
项妈妈脸上毫无血色,还是强迫自己镇定,&ldo;项易霖你胡说什么呢?什么利用什么过河拆桥?我以前对宁宁不好吗?&rdo;
项易霖懒得掰扯,闷在心里半年多的话每天都像把刀子,割得他痛不欲生,他无处可说。
今天也没再隐瞒的必要:&ldo;别以为我不知道您以前都瞒着我干了什么好事,我都知道,结婚半年后我就全知道了。我没揭穿您,一是想给我自己留点脸,我怕朋友知道我有您这样的妈。二是,我给您保留最后一分为人母的体面,毕竟您生养了我。&rdo;
项妈妈心头一跳,不可置信的望着儿子,还在极力掩饰,可脸上的表情出卖了她心底所有不安的情绪。
项易霖已经无所谓她承不承认了,有这样的母亲他无能为力,只能最后威胁:&ldo;从现在开始,别再去打扰宁宁,要是再有下次,我就从项氏辞职去登珠峰,能活着回来的话,我再去爬其他雪山,要是死了,就当我给宁宁的父母赎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