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陈泽野变得叛逆桀骜,天之骄子就此跌入谷底,他不再逆来顺受,学会了以暴制暴,他将万劫不复纹在腕骨也刻进血肉。
父子俩之间开始频繁爆发冲突,他们像两只猛兽,相互撕咬最后又两败俱伤。
又过了没几年,陈绍商在生意场上接连遭受打击,经朋友介绍结识一位风水大师,说是在这方面特别厉害,能帮助公司起死回生。
大师说父子俩命数相克,两相冲突,最好不要在一起生活。
陈绍商对这个不争气的累赘早已厌烦,听到他会影响事业后更是没有半分犹豫,当天便把人送离临舟,自此不再过问,任由他放任堕落。
“其实有时候我觉得他说的没什么错。”陈泽野嘴角扯出一个自嘲的笑,语气顿了顿,“确实是我把我妈害死的。”
“我经常在想,如果那天我没有带着她出去,是不是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
“可惜说什么都没用了。”他叹了口气,“是我没能保护好她。”
陈泽野把自己所有的不堪与破碎展露在她面前,最后还是隐瞒了两点。
离开临舟那天他发过誓,说这辈子都不会再回到这个地方。
但后来却为了她一次又一次地违背。
还有手腕内侧那朵黑色的罂粟花,也是半年后才加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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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安心口疼得喘不上气,但又不想让陈泽野发现,抱着他脖颈的手越来越紧,体温已经被氤得发软,但还是不肯松懈半分。
陈泽野掌心穿过发丝抚在她脑后:“故事讲完了。”
他知道她受不了这些,知道她肯定会难过,轻轻拍了两下安抚着:“某位小朋友又哭鼻子了啊。”
掌心捧起她的脸蹭了蹭,陈泽野笑:“让我想想这次该怎么哄。”
两道细眉挤在一起,祁安声音发闷:“陈泽野。”
“疼不疼?”
“嗯?”他没太明白这句,“什么?”
祁安身子坐直一点,向下摸到他手腕,五指收拢紧紧攥住。
长而翘的睫毛上还沾着泪痕,眸子里水汽未消,眼眶也红:“当时他打你的时候,是不是很疼啊。”
陈泽野心软得不像话,把她手指一根根掰开,不轻不重地捏着指尖:“心疼我了?”
他目光变得好温柔,带着烫意的指腹揉上她耳垂:“没事的宝宝,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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