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香港观塘时尝鲜食品厂。
时尝鲜这个名字是陈旭起得,冉秋叶和娄晓娥一听,挺不错,就它了。
侯友辉正在自己办公室里坐立不安,不时地起身往窗户外看,手里拿着手绢不停地擦汗。
“侯厂长,香港的冬天虽然不冷,可温度也不会高到汗流浃背的程度吧。”
陈旭推门进来,看到侯友辉的样子,笑着说道。
“何。。。何董,你。。。你怎么进来的?”
侯友辉看到陈旭进门,吓得声音发颤挤出笑容问道。
“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厂房里里外外布置了三十七个四九仔,我还能悄无声息地进来?”
陈旭施施然走到办公桌后,拉开座椅坐了下来,张开双手夸张地笑着问道。
“何董说笑了,厂子是何董和娄小姐的,何董啥时候来,谁也不敢拦呀。”
侯友辉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强逼着笑容说道。
陈旭笑着看着侯友辉不说话,侯友辉在陈旭的注视下,脸上的汗水越来越多,神态越来越慌乱。
突然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声响起。
“接呀。”
陈旭笑着说道。
侯友辉戒备地看了陈旭一眼,小心翼翼地拿起电话。
“辉哥,你们赶紧回来呀!
咱们堂口被人砸了,点子太硬,就一个人,一百多个兄弟都挡不住。
基哥、烂命伦还有其他三个兄弟都不见了,兄弟们到处找都找不到。”
电话里传了一个男人歇斯底里地哭喊声。
“是不是在找他们?”
陈旭向侯友辉扔了一个包裹。
侯友辉手忙脚乱地扔掉话筒,双手去接包裹,包裹系得很松,撞到侯友辉手上就散开了,几个血淋淋的人头掉到地上。
“啊!!!”
侯友辉惨叫一声,扔掉手里还抱着的一个人头,踉踉跄跄往后退,一屁股坐到地上,惊恐地看着散落到四处坐在办公桌后戏谑地看着他的陈旭。
他清楚地看到刚才手里捧着的人头,正是福义兴在观塘的堂口红棍基哥的脑袋。
侯友辉一个激灵,猛地爬起身,扑通一下跪在陈旭面前。
“何董。。。不。。。何爷,我有眼无珠,冒犯了何爷,只要不杀我,让我干什么都行!何爷。。。何爷。。。你放过我吧,我只是个打工仔,是福义兴逼着我干得。我实在没办法,要是不听他们的,他们会杀了我填海,还要把我老婆和两个女儿卖到南洋当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