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咯噔好几下被打开,嘭的一下被关上。
方逾拾和梁寄沐面无表情看着颤抖的大门。
这哥们是不是以为自己装的很好?
瞎子都能感觉到你在偷摸干坏事好吗!
方逾拾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看出来,该不该提醒梁寄沐。
他抬起头,侧仰着下巴:“楠哥……”
“不用喊他哥。”梁寄沐温柔地打断他,体恤道,“他不喜欢别人喊他哥。”
每个人的雷点和癖好都不同,方逾拾不理解,但方逾拾尊重。
既然如此,便道:“那喊翟先生?”
知书达理的梁教授又给他科普:“‘先生’这称呼放在以前太暧昧,翟楠已婚,貌似也不太妥当。”
方逾拾快麻了。
你们读书人事儿真多。
他问:“那梁教授觉得该喊什么?”
“翟教练吧。”梁寄沐说,“他家里开射击俱乐部的,副业教打枪,技术还不错。”
说得很正经,方逾拾不禁怀疑,梁寄沐是不是来给翟楠拉客的。
但他不想继续这个没意义的话题,随便答应下来,转而问道:“梁教授不好奇我怎么来这里的吗?”
梁寄沐带他回到客厅,把最舒服的单人沙发椅让给对方:“说说吧,二叔叫你来做什么?”
“?”方逾拾骇然,“您怎么知道的?!”
“二叔昨天在公司见了你一面,晚上就打电话来跟我谈文化区的事了。”梁寄沐见他完全不再看自己伤口,叹息着把医药箱打开,无奈自己给自己上药,“措辞之激烈,好像我让你受了天大的委屈。我很好奇,你到底说了什么?”
方逾拾狗腿地跪坐在茶几旁,接过纱布给他包扎,愧疚道:“对不起,我不太藏得住心事。二叔您知道的,他想问,我也兜不住啊。”
“所以就弯曲抹角,干脆把脏水泼给我,说我欺负你,”梁寄沐给他总结出了正确答案。
何止?还说您蛮横无理专权□□不给他表现机会呢!
作恶多端的方逾拾委屈地伏下脑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您生气了吗?”
最近是有点作出人设范围了,梁寄沐可千万别让他滚啊。
不安的模样落在梁寄沐眼中,就成了局促和惶恐。
仅剩的那点逗乐心情顿时烟消云散。
算了,自己纵的苦自己偷偷吃。
反正方逾拾愿意找二叔告状,不管有意无意,他都乐意见成。
梁寄沐俯下身,几乎快和他平视:“二叔昨天念叨了我13分钟,小拾,开心吗?”
方逾拾假情假意:“怎么会!我的错,让您遭罪,我很心疼。”
梁寄沐似笑非笑:“是吗?既然心疼,不如还是五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