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橘一顿,放下手机,关了手电,站在他身边有些忐忑。
她不太擅长安慰人。
因为过去她身边的人都过得挺幸福的,没谁需要她安慰,她也就不太熟悉这项业务。
于是她只是默默陪蒋璃站着,没出声,不问,也不安慰。
两人一起又站了一会儿,蒋璃似乎是缓过来了,转头看她:&ldo;你怎么出来了?在家害怕吗?&rdo;
盛南橘晃了晃手上的伞:&ldo;我哪儿就有那么胆小啊,给你送伞。我看朋友圈有人说外面下雨了……&rdo;
说着又抬头望了望天:&ldo;哪儿来的雨啊,骗人的。&rdo;
蒋璃轻笑一声:&ldo;没骗人,刚才是下雨了。我出门的时候还在下,这会儿已经停了。&rdo;
盛南橘&ldo;呀&rdo;的一声,忙去摸蒋璃身上的衣服:&ldo;淋湿了吗?喝了酒淋雨很容易生病的。&rdo;
蒋璃啧一声,拉住她在自己身上摸来拍去的小手:&ldo;哪儿有那么容易生病。毛毛雨,头发都没打湿,怎么可能打湿衣服。&rdo;
天气渐渐热了,盛南橘的手却还是那么凉,握在手里就像握了块刚从冰箱拿出来的豆腐。
蒋璃忍不住攥紧了手心,不想松开。
这段时间的双人训练,盛南橘已经渐渐习惯了跟蒋璃之间有这种程度的肢体接触,并没有挣脱他。
黑暗中,蒋璃眨了眨眼,自我催眠&ldo;我是喝多了。&rdo;
于是干脆就没松手,一路牵着盛南橘往家走。
盛南橘没开手电,看不清路,刚好有蒋璃牵着就不用看路了,也就乖乖跟着他走。
她没再问蒋璃刚才在想什么,蒋璃也没说。
无非是家里那些伤心的事,说出来只会再难过一遍。
没有意义。
蒋璃本以为这一夜他会失眠,但并没有,看着紧闭的卧室门,没几分钟,他就睡着了。
不知道是因为喝了酒,还是晚上想起了爸爸,他做了一晚上的梦。
梦里的爸爸没自杀,跟别的女人结了婚,他们又生了孩子。
蒋璃依然跟着奶奶过,爸爸逢年过节来看望奶奶,带着新的妻子和新的儿子,客气的跟蒋璃寒暄,然后留下一个红包,一家人齐齐整整的离开这间小房子。
天一亮蒋璃就从梦里醒了过来。
作为运动员,他没有睡回笼觉的习惯,即使昨晚睡得并不好,他还是直接翻身起了床。
简单的洗漱之后,蒋璃出门去买早餐。
再次路过昨天站过的那个地方,蒋璃没有停留,走的飞快。
做梦也是很耗费体力的,他很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