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生气的女人,让她先睡会儿也好。
袁一武争不过他,便进屋,在地板上临时铺了张草席,直接躺上面睡了。
靳枫在观测台上来回走动,守到半夜,袁一武起来以后,他才下来,回木屋。
他脱了衣服躺下来,旁边女人突然翻身,钻进他怀里,被她夹住的被子也松开了,她拉扯着被子,盖在他身上,把她自己的头都蒙住了。
靳枫感觉胸膛上湿湿的,扯开被子,低头一看,女人满脸都是泪水。
她睁开眼睛,瞪着他,却不说话。
靳枫看着她双眼红肿,心一阵钝痛,抱住她,把她的眼泪吻掉。
&ldo;老婆,我想过了,如果我们的感情变淡了,我再加点油盐酱醋,把味道调浓一点,你喜欢吃甜的,我就加多点糖。如果还不行,你就一脚把我踢开,自己怎么开心就怎么来……&rdo;
女人哭得更凶了,抱住他的脖子,往下一拉,堵住他一张一合的嘴,用力咬,把他的嘴唇都咬破了。
鹿鸣咬完以后,顾不上擦掉唇上的血,质问他:
&ldo;是谁说这个世界只有因果,没有如果?你说那么多如果,是想气死我吗?你直接说我们的感情不会变淡不就得了?以前你不是很狂吗?现在怎么就这么讲道理了?&rdo;
靳枫这下被女人惹毛了,拇指在她唇上用力一抹,把血丝抹掉。
&ldo;话题是你起的,你心里已经有标准答案,你还问我干什么?我看你是欠操作。&rdo;
&ldo;……&rdo;鹿鸣转眼又被他推倒躺下,两条手臂被他一只手举起来,按在头顶枕头上,两条腿也被他一条腿压住。
她身上的衣服,三两下就被他扯掉了,他自己只脱了上衣,裤子还在身上。
男人黑眸锁住她的眼睛,毫不客气,直刺刺地闯进她身体里。
第92章
第二天一大早,鹿鸣的手机铃声就响了。
她接完电话,整个人像跌入冰窟窿,从发丝到脚尖都是冷的。
这个电话,把她原本打算晚上尽可能晚一点回北京的计划,往前提了。
靳枫给张小雄打了个电话,让他和另外一个瞭望员提前来瞭望塔换班执勤,等他们到了以后,他上瞭望塔交接工作。
鹿鸣把东西收拾好,袁一武推着达哇过来,待靳枫交接完,四个人原路返回。
和昨天一样,袁一武背着达哇,靳枫肩上扛着轮椅,单手牵着鹿鸣,背上背着包,他要被她,她坚决不肯。
走完山路,到了山脚下停车的地方,袁一武把达哇抱上后座,鹿鸣坐副驾座,靳枫把轮椅放入后备箱,回到驾驶座,启动车子。
后座上,达哇情绪看起来比昨天好了很多,袁一武嘴巴很会说,时常把她逗得捂着嘴笑。
一路上,他们一个在叽里呱啦地说,一个无声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