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屿手从?裤子口袋掏出来,亮出掌心的耳环,“一天旷工都要扣双倍工资,我想顶上我一个?多月工资的耳环还是尽快还给你吧。”
严晴愣了?两秒,下意识摸了?下右耳,早上疲累回去后就被程清怡拷问,下午忙的脚不沾地,她都没意识到。
“咳咳。”安静的气氛里,韩唐出声?:“那什么……我们严老师没这么苛刻,一个?耳环,丢你那也就丢你那了?。”
“给我。”
韩唐:“……”
楼屿递给她,严晴面?无表情地看他,“工资还是得扣。”
楼屿无所谓地说?:“扣吧,该扣。”
说?完,他没什么事的颔首,朝旁边一直沉默看他的傅州瑞点?头笑?了?下,随意的不知道对谁说?的说?:“我先走了?。”
他摆摆手,转身利落的走了?。
四个?人没说?话,就连韩唐都挠了?挠头皮,一时为这男人的行动反应不及,“那我们……吃饭去?”
“不然呢,还等什么?”严晴冷冷说?,转身大?步往停车场去,高跟鞋的声?音清脆回荡。
傅州瑞看着女人高挑冷傲的背影,蓝色的眸子渐渐沉了?下去。
四个?人吃饭到很晚,其间严晴只在说?起韩唐韩虞的舞蹈时话多,大?多数都是傅州瑞以包容、如沐春风的老师姿态,和旁边俩满眼崇敬的小?孩聊天。
回去时,傅州瑞还是把钥匙拿走担起了?开车任务,严晴坐在副驾。
昏暗的车厢里,严晴想起刚才?,傅州瑞问她要钥匙时,伤心的眼神问她:“我如果不是你师父,是不是都没再见你的机会了??”
她鬼使神差的想起初次见傅州瑞的场景,在学校举办的晚会上,那是她第一次接触舞蹈圈如此厉害的人物,彼时她还潦倒、贫瘠、寒酸的坐在台下,舞台上傅州瑞跳舞的身影像一只翩跹的蝴蝶,美丽的让人不敢用力呼吸,唯恐惊到他飞走了?。
那时,她大?概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这个?男人的眼里会有她,甚至那么卑微的问出那句话。
程清怡的话或许没错,曾经,傅州瑞是她想都不敢想的男人,她是穷山里面?靠啃一个?老鳏夫的棺材本长大?的人,而傅州瑞本就出生舞蹈世家?,身份、地位、外?貌、阶层,哪一个?都站在了?她可望不可即的顶峰。况且,他发现了?她在舞蹈上的天赋,彻底将她带进了?这个?圈子,帮助她实?现着一直以来的梦想,两个?人在舞蹈上的想法,哪怕有分歧,最后也是合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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