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十几平米的房间。
没有客厅,没有卧室,就只有一张沙发,一张床。
沙发下面铺了一张地毯,放着几个收纳箱,上面放着零食袋子,外卖盒子,还有一个水杯。
这好像就是她的茶几。
地毯也有些发黄,像是许久没有打理似的。
厨房很小,卫生间挤在旁边,到处都是破破烂烂的。
玄关处放了一个行李箱,床边有一个全身镜。
许霁觉得,这好像是明茗所有的东西了。
她也没有衣柜,衣服好像全都堆在箱子里。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心口,好疼,好疼。
这会儿明茗的情绪恢复过来,她脱下脚上的运动鞋,踩着一双拖鞋,把包放到了门口的鞋架上。
她没看许霁,直接出声,你要进来吗?还是走?我这儿好像没什么落脚的位置。
青年垂眸看着她,眼眶有些疼。
怪不得之前,她让他把车停在小区外面。
怪不得她会觉得,他是家里养出来的娇花。
她这儿,和他那儿相比,简直,一个天堂,一个地狱。
许霁好像突然懂了,明茗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性子。
身上背着一副厚重的壳,任他怎么努力,都敲不开打不破。
这种生活,她没办法敞开心扉。
心头好像被一刀又一刀,硬生生地割着。
许霁觉得,明茗像是在刀尖上跳舞的人。
他的心生疼。
明茗见他发呆,叹了一口气,走的话帮我把门带上。
她说完便拐进厨房,从冰箱里翻出了一瓶啤酒,拉开了易拉扣。
许霁没应,进了门,把门关上了。
听到关门声的那一刻,明茗握着啤酒瓶的手,不由得抖了下。
果然,没人能承受得起。
这会儿她刚要转身走,身后突然传来青年的声音。
给我也拿一罐。
明茗一愣,不由得抬头看他。
许霁这会儿已经走到沙发上,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