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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2页)

两人你有来言我有去语,过了几个回合的招,师弟败下阵去。败了还不算,还又掉坑里了。师兄说要么你今夜宿在偏殿,要么你留到上元灯节再走。师弟默然多时,选了后边那个。

多留几天好过又被师兄&ldo;留宿&rdo;,又被逼着&ldo;出主意&rdo;,反正只要能回讲武堂,没什么事儿他就不进宫了……

好吧,这么一想似乎也不亏。

师弟沙场上的设伏、迂回、堵截、冲杀纯熟无比,但只要一回到朝堂上就懵,特别是遇到师兄兼皇帝的时候,往往还没转过来人家都已经把把戏玩完了。瞧这笔&ldo;买卖&rdo;做的‐‐当晚是回了讲武堂没错,可后边还有二十来天呢,怎么看都是&ldo;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rdo;的架势!

师弟当时想的是&ldo;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rdo;,你让我进宫陪吃陪喝陪下棋陪批折子,我就说我这儿有吃有喝有棋子下有战报看,忙得很,充实得很,一时半会儿没那空闲。

皇帝那儿传了一次,没传到人,居然也就按下不表了,奇得很。连吕相都觉着奇怪,老流氓满以为依着皇帝枯渴的程度,那撮&ldo;窝边糙&rdo;怎么也得被皇帝&ldo;薅&rdo;一下子,薅进被窝里屯一晚,蹭蹭、摸摸、亲亲‐‐就跟上回似的,平白睡一夜,&ldo;窝边糙&rdo;和&ldo;兔子&rdo;相安无事,早晨起来兔子打着哈欠上朝去了,留下窝边糙在窝里傻睡……,可不知为何,这回竟没有……

窝边糙长到讲武堂去了,兔子留在九重宫门内干瞪眼,这后向,似乎不大妙啊……

吕相转天早晨上朝时小心了再小心,还是被皇帝逮着一个错处,搂头盖脸地给了一顿教训,冤得很。他寻思,皇帝害相思害得一会儿&ldo;身似浮云&rdo;、一会儿&ldo;心如飞絮&rdo;,再折腾一会儿没准就&ldo;气若游丝&rdo;了,再不给出出主意……等着吧,挨抻量的日子多着呢!

&ldo;咳,陛下,大后天就是元夕了,今年风调雨顺,四境还算太平,不如借此设宴请一请为国朝出力的文武们……&rdo;

吕相说的宴请显然&ldo;醉翁之意不在酒&rdo;,宴请百官是幌子,关键是身处百官当中的那一位,谁都到了,你总不能这么&ldo;各色&rdo;,到都不到吧?

元夕那天,宫内大宴群臣,先由皇帝三举杯,接着群臣斯斯文文地吃吃喝喝,当然,这种宴席,想吃饱喝足是不可能的,一来天子在上头坐着,群臣们放不开,二来场合也不对,吃饱喝足了撒酒疯,一不小心就把最不能得罪的那位得罪了,这算谁的?所以说,这种宴席其实也就是走走过场,文武们都想尽快走过去,尽快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皇帝那边一退走,大面上也就差不多了。

退走之前,师兄不忘让内侍告诉一声师弟:别喝太多,一会儿我那儿还有小灶。

小灶?

师弟想起晨起自己斡的一碗面,他本打算随便应付两下,然后随大流撤,撤回去自己烧一碗面吃,吃完准备连夜看看周朝楚水一线的布防图。&ldo;小灶&rdo;一来,不论是面还是布防图都顺水漂流去了。

看一看四周,七八个内侍守着他,说是给&ldo;引路&rdo;,焉知不是为了预防他混在文武里边溜出宫去。

第76章二度拐上龙床

内侍们尽职尽责,宫宴散了以后直接把他引往御书房。通观全局,师兄的摆划堪称滴水不漏,他前脚进门,后脚人家就说:&ldo;今夜岁除,不谈其余,只叙寒温。&rdo;

意思是想找借口开溜就免了,要么好好吃饭,好好说话,好好守岁,要么别吃别说别守岁,直接洗洗睡了得了。

&ldo;……&rdo;师弟说无可说,只能默然。默默然依着师兄的安排,对面坐下,吃饭喝酒,说说蔚州风物,说说战况,风物说的不多,大部分时候都在说布防、进攻、退守,师兄几次想把话头岔开,岔到&ldo;良辰美景&rdo;、&ldo;月圆花好&rdo;上,奈何师弟在风月上是个呆头呆脑的,你说今儿岁除,家家户户都在团圆,他说陛下一年辛苦,也应当早些回去团圆。你说酒味醇厚,味苦回甘,那滋味就好比恋慕一个人,思而不得,苦在心头,幸喜人在眼前,望之则甘美无比。他说臣吃不出那许多味道。饭后品茶,专门上的莲心茶,你说莲肉味美,莲心独苦,甜苦相连,苦藏在当中,就怕吃的人不知道啊。他说没关系,可以不吃莲心单吃莲肉的么。

师兄对着关键时刻老也呆头呆脑的师弟,百爪挠心,不知该从哪头下嘴。这么看,情势于他不利得很‐‐吃了饭喝了酒品了茶,下边没啥可做了,下棋?端看师弟那副随时准备找由头开溜的模样,下棋不定能钉得住他!

那就外出走走?

师兄对师弟说咱们沿着宫城走走吧。

师弟听罢,知道今天不陪师兄走个痛快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高处不胜寒的师兄不知还有啥话要说,屋里说不行,还非得冰天雪地的冻着说才说得出口、才说得完……

这俩人元夕夜晚沿着宫城走啊走啊走啊,远远跟着一驾御辇和一班内侍。走了一会儿,师兄把身上的狐裘解下来,披到了师弟身上。这一&ldo;披&rdo;究竟有没有必要还真不好说。皇帝觉着有必要,自己披过的,还带着身上余温,再披到师弟身上,那就等于间接&ldo;搂&rdo;了一回师弟。师弟觉着完全没必要,他自己身上有件大氅,且又正当壮年,火力壮,走了一会儿都发汗了,师兄还要往他身上堆狐裘,这锦上添花还添出一阵手忙脚乱来‐‐天子衣装,随随便便披在臣下身上,是怎么个意思呢?臣下能心安理得地披着不动?师弟赶紧把狐裘撸下来还给师兄,师兄说我热得很,还是你披着,师弟说臣也热得很,用不上,还是您披着吧。后边一群内侍垂眉定眼跟在后边,不敢抬眼瞄,但耳朵可是很富余的,他们听着皇帝和大将军彼此谦让一件价值数万金的白狐裘,听大将军用拙嘴笨舌再三推辞,听皇帝一锤定音,终结了这场手忙脚乱的谦让。狐裘终于还是到了师弟身上,一条大氅外加一身狐裘,再加上沿着宫城漫无目的的闲走,闲走不是走一二刻,是走半个时辰!走得满身汗水的师弟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月上中天,九重宫门早已锁闭,又出不去了……

今晚宿在禁军统领那间屋子得了,凑合一晚,明早寅时宫门一开就走。

师弟想的挺好,挺天真,哪知宫城一圈转下来,师兄说,今晚宿在偏殿吧,禁军统领那间屋子二十五那天扫尘,底下内侍不小心把屋顶扫塌了,弄得满屋子灰,没来得及打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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