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还从心核射出,化为握在手里的长剑神兵。
绝色一阵欢欣的娇笑,从空而降,落在离我不到百步的圆形地面。
能量波潮涌而去,登时惊呼四起,位处我们之间的男女纷纷被推往一旁。
绝色仍是那身招牌白袍,秀发长垂,肌肤胜雪,宝石般的眸神绽放引人至极的光彩,赤着双足。一边抵挡我战气的冲激,黛眉轻蹙道:“伏禹!你疯了吗?”
左手劈出,正中一个看不过眼的阿米佩斯男子从一旁刺来的能量刀锋锐处,震得他刀碎人抛,落地后还要翻滚十多步,一时爬不起来。
这一手镇住了其他想见义勇为的护花人。
我冷喝道:“这是我们间的私人恩怨,与其他人无关。”
就在此刻,我醒悟到感觉不妥的原因。
天妖绝色最可怕的本领是她能幻化出不同生物心中最渴望的东西,但我凭梦还找到这里,肯定是她意料之外的事,她怎么可能仍以美阿娜的外像招呼我?形象幻化是互动的行为,她先要掌握我心之所欲,才能随机变化。
这是第一个不妥当的地方。
其次是我已非吴下阿蒙,与地母的阳魂融合无间,而地母阳魂正是宇宙最难测的奇异能量,照道理绝色不可能探测到我的心,而连梦还也办不到的事,绝色怎么办得到?她既测不到我的心,怎么还可变出美阿娜来?
最后也是最令我惊讶的,是现在绝色显现出来的,在我法眼无差的观测下,肯定不是幻变无方的能量,而是像我般虽能分解变化,却是实实在在的真身,是生命烙印的实体化。
我的老天爷!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她真的是美阿娜?又或她因着我不晓得的原因,进化演变成另一个美阿娜?
我本一往无前,务要置她于死地的决心动摇了。
不!
美阿娜在六千多万年前已服毒自尽,死在我的怀抱里。我必须坚持经深思熟虑得出来的信念,否则会凄惨收场。
我向绝色冷然道:“到外面说话。”梦还回到指节,我转身便去。
绝色一言不发,跟在我背后。
踏出大圆房的正门,我离地而起,朝远方的草原飞掠。我不怕绝色趁机溜走,现在她正深陷重围,能躲到哪里去?
绝色紧跟在后,美丽的星夜覆天罩地,爱神月亮在东方天边初现仙姿。我多么希望绝色在后面赠我一掌,那我可以抛开一切疑虑,全力与她周旋。
我落在草原上,转过身去。
绝色停在五步许处,神色凄怨,楚楚动人。她的白袍在晚风吹拂下,衣袂飘飞,不知她是谁者,肯定惊为天人,我却是百感交集。
她总能勾起我对美阿娜魂断神伤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