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承光倒吸一口凉气,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她肩头,把她裹好了打横抱起来,从安全通道出去,乘电梯去了楼上客房。
盛承光在这里有一个常年包房,他把子时带过去,把她放到床上拉了被子裹好,他打电话叫人送衣服和吃的上来。
子时裹着被子坐在那里,头埋的看不见脸。
盛承光知道她在哭,她哭的时候总是不敢发出声音,就那么默默的流着眼泪,其实更加让人心碎。
他过去,坐在她身边,过了一会儿,感觉她并没有抗拒厌恶的表示,他伸手摸摸她头发,&ldo;别哭……&rdo;
话说出口,他才发现自己嗓子竟然哑的厉害。
其实他刚才并没有龌龊想法,只是那一刻也不知道怎么了,简直怒不可遏,就想不许她穿着那条白裙子……其实他二十岁的时候都没做过这么孟浪的事情。现在看她吓的这个样子,他也无所适从的很。
盛承光看摸摸她也可以,就试着把她抱起来,像抱孩子似的抱在怀里,轻轻的摇。
子时渐渐的哭出声来了,她每啜泣一声,就有只小手在盛承光心尖上掐一下,可偏偏又说不得。
&ldo;抱歉……&rdo;他声音低哑的说。
他一遍遍的说着抱歉,声音哑的快破碎开来,怀里的人终于伸出手,小小的软软的一只手,覆在他嘴唇上。
她总是这样,再害怕的时候都愿意为他勇敢。
盛承光抱紧她,一时情难自已,皱眉闭上了眼睛。
会所的工作人员很快送来了衣服和吃的,盛承光哄子时吃几口,可她实在没什么胃口,他喂上去她倒是愿意吃,只是半天也咽不下去,那神情看得盛承光都觉得痛苦。
最后勉强让她喝了半碗热汤,他起身把东西放好,把衣服放在她床边,然后默了默说:&ldo;那我先走了。你在这里休息一晚再回去。&rdo;
&ldo;盛承光。&rdo;子时忽然轻声的叫。
盛承光立刻转过身来,一双眼中明亮的像跌入了满天夜星。
&ldo;你脸上……&rdo;子时在自己脸上比划了一下。大概是刚才她弄的,他右边脸上有一道浅浅的刮伤,渗出了一点血丝。
盛承光眼中的夜星顿时黯淡下去,神情变得奇异,似恼怒又似别的。
他伸手摸了摸脸上的伤口,眼睛盯着她,那表情像是要吃了她。
&ldo;算我自作多情。&rdo;他忽然冷冷一笑,很轻很快的说了一声。
然后他转身就走。
身后慢了一拍后传来响动,她的脚步声虽然被绵软的地毯吸收了许多,依然很重的敲在盛承光心头,他几乎是立刻的放慢了脚步,然后人果真就从后面扑了上来。
她撞上来的那一下,盛承光整颗心都满了。
两个人都是很久说不出话,直到盛承光声音低哑的问:&ldo;你在干什么?&rdo;
背后的人声音很轻的喃喃:&ldo;不要走……&rdo;
&ldo;你留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