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能。”原容玉短短两日,抱孩子的姿势就已经很熟练了,纳兰且弥看一眼,就知道这人应该从孩子落地就几乎没怎么撒手。
纳兰且弥小心凑上去,也看了看自己儿子的模样。
“你看,简直和你一模一样。”原容玉又把他竖起来,仿佛在对纳兰且弥显示一件稀罕的大花瓶似的。
纳兰且弥没反驳这句话,他仔细看了看这个孩子的眉眼鼻唇,很像,和他太像了。
如果没有做刚刚那个梦,或许他还分辨不出来,此刻醒了一看,他才清晰的知道有多像。
原容玉笑的有点傻气,“朕说养个小纳兰的愿望实现了,你真好。”
纳兰且弥无奈的笑了一下,他又不能控制自己生出个什么玩意,要是像前朝元辅那老头子,他也没地方去解释。
“他……他有没有遗传我的问题?”纳兰且弥看着站在殿内逗孩子的原容玉,犹豫着问了一句。
原容玉动作一顿,含糊道:“没有。”
“真的?”纳兰且弥又看了他一眼。
“嗯。”原容玉说道:“你身体不好,躺着。朕让人给你端补身子的药膳来。”
纳兰且弥这才渐渐打消了疑虑,偏头看着那窝在原容玉怀里乖乖巧巧的小东西,“你让我抱抱。”
“小孩哭起来可不讲理,你小心点……”原容玉欲言又止——小心点别扔了他。
纳兰且弥觉得看孩子也就和看毕宁一样,没什么难得。
于是一接过来,那小东西就揪着他头发哭,哭了半天也没见眼泪,干哭哭的人头疼。
纳兰且弥脸一黑,瞅着他小声说道:“你看我们长的这么像,怎么也得给我点面子对不对……”
“小纳兰”一听这话,刚睁开的小眼睛动了动,这才正眼看向了纳兰且弥。
“看,不哭了。”纳兰且弥对原容玉说。
纳兰且弥一休息就休息了一月,他下床时,“小纳兰”也会转头找人了。
夜晚广承殿,床幔在两侧挂起轻轻晃动着,烛光的暖意映在榻中两具赤裸交缠的身躯上,红锦玉体,使画面生出无限暧昧。
纳兰且弥眼泛迷蒙的盯着殿内远远一处的书画,嘴里不断溢出呻吟声,软腰被强行折起,匀称的大腿也分开挂在了男人身上。
“唔……”纳兰且弥仰头,咬着原容玉的下唇和他轻轻碾磨着,纤细的手臂缓缓收拢,隐晦遮挡着自己赤裸的上身。
大床摇晃半晌,男人宣泄的闷哼才隐隐传出,纳兰且弥抱紧原容玉,身下紧紧包裹住男人浓稠的精露。
纳兰且弥虚弱的松开手臂,陷在被褥里疲倦的喘息,随即又抬手勾住原容玉,和他接了个极深的吻。
俩人几乎刚水深火热的交融完,下人就急匆匆过来扣了门,说道:“陛下……您…您休息了?”
“没有,说吧。”原容玉俯下身,又捏着纳兰且弥的下巴低头吻他。
“小皇子这会儿醒来之后在奶娘那里一直闹,兴许是突然看不见父母亲,不习惯了。”腾林小心翼翼的说道。
纳兰且弥推了下原容玉,安抚的蹭了蹭他的鼻尖和脖颈,轻声道:“让奶娘将他抱来吧。”
过了一会,纳兰且弥低着头,和躺在自己面前襁褓里试图练习翻身的小混蛋面面相觑。
这个年纪的小孩按理说还不会笑,但纳兰且弥就莫名觉得他在幸灾乐祸。
原容玉去沐浴还没出来,纳兰且弥临时裹了件松松垮垮的寝衣,靠在高枕上戳他脸蛋,呢喃道:“你真是会坏事啊,怕有妹妹?”
“小纳兰”用小拳头握住了纳兰且弥伸过来的手指作为回应。
哄睡的任务这次是纳兰且弥来的。
将原凛哄睡之后,纳兰且弥下榻,在外殿书案后找到了原容玉,走过去坐在了他的腿上。
“凛儿的字取了,大名怎么办?”纳兰且弥问道。
原容玉搂着纳兰且弥的腰,执笔在奏折上一笔一划写着,又抽空回道:“大名当然要他父后亲自来取才行。”
“我?我可没看过多少中原书。”纳兰且弥抬手,给他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