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响了,顾苌利索地接起,是毛毛。
顾,沈队醒了。
嗯,好,你一会儿给他换吊瓶就行。
他说要找你。
顾苌叹口气,应道:那你让他等着。
沈妄头被包得厚实,远看有点像顶了个帽子,顾苌抬了抬眼镜,捏住他的手,问:有什么事啊沈大队长?
沈妄伸手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捏在手里把玩:不舒服。
又哪儿不舒服?顾苌好像是预感沈妄不会做人干的事,急忙把手抽回来。
沈妄含着笑,指了指他的心脏:这儿。
顾苌将信将疑地戴上听诊器,检查了一通,发现没什么问题松了口气,用手拍了拍他的手掌:你能不能不要老开玩笑。
沈妄指了指他的头:怎么包成这样啊?
固定啊,固定啊,沈队长,你脑浆都要炸出来了,能不想这么多事儿吗现在?
我要喝水。
顾苌拿了根吸管接着杯子给他喝,沈妄却没张嘴。
顾苌啧了一声。问他:到底喝不喝?
不喝了。
发什么脾气?
要不是担心动到他身上的伤,顾苌想直接压死他。
她含住一大口水,转头吻住沈妄的唇,这时候沈妄无比配合张嘴,顾苌顺势把水输送进他的嘴里。
沈妄并不满足于此,他舔了舔顾苌的唇,深入她的嘴里卷走了她所有的空气,顾苌狠狠心,咬了咬他的唇,沈妄吃痛慢了下来,顾苌随即脱离他的吻,靠在床头柜边喘气。
稍许得到安慰的沈妄舔了舔唇,声音低哑,覆满了情欲:顾医生,真懂事。
顾苌看着沈妄一脸得逞的笑,翻了个白眼:呵呵,没事,这是我作为医生应该做的。
沈妄笑容僵住:难不成你对其他病人也这样?
顾苌故意点点头:是啊,尽可能为病人提供帮助是应该做的。
她凑到沈妄耳边,轻声继续说:沈哥哥,你说对不对啊?她还吹了口气,心满意足地起身,一脸你奈我何的得瑟。
沈妄觉得自己有些气的头顶要冒烟,脸上还挂着笑,咬牙切齿地缓缓开口:顾苌,你有种。
顾苌耸耸肩:没有啊,谁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