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按照朝纲,谋逆之罪应如何?&rdo;
&ldo;为人彘,诛其九族。&rdo;苏渊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这种时候依旧是能说的平稳。
&ldo;所以苏渊来找朕,是要说何事?&rdo;
苏渊不傻,这种时候萧寂明明已经给他台阶了,要是不顺着下来,怕是全家上下都毁在他这一句话上了。沉默了良久,才开口道:&ldo;臣是想说,子从弑君之贼,国之大逆,不可不除。&rdo;
作者有话要说: &ldo;子从弑君之贼,国之大逆,不可不除。&rdo;出自《左传&iddot;隐公四年》
☆、第六十三章
这些路是萧寂走过的,自然是熟悉的不得了。而且这次事起突然,哪怕之前再是有所准备,在那种病疫严重的地方也很难独善其身。
并且不难看出,此次的事情未蓄谋已久,应是一时起意。
比起萧寂已经经营了许久了的军队,根本不堪一击。
事实证明萧寂的猜测没有错。
不说没有万全的准备,而是根本就没有准备,还没临近京城,军中又爆发了一次小规模的瘟疫,药草告罄,粮草吃紧。根本没废什么力气便被擒住了。
这一次的事情萧寂没有指派朝臣,而是选择了亲身上阵。前些日子光靠着信使传话,虽然事实已经摆在眼前:楚长安逃脱不了干系。但是萧寂打心底还是不认为楚长安会这般,毕竟是一路走过来,这么多年了。
真是见到的时候……楚长安起来不省人事已多时,也不知道是京城的禁军为了擒拿搞的一身伤,还是在来的路上已经成了这幅模样。然而估计是身边的声音过于嘈杂,回了几分神,睁眼见着是萧寂,第一反应不是别的。
而是先往腰间的利刃上摸,只不过被捆着,动弹不得,挣扎了半晌见着无济于事,便又一次陷入了黑暗。
萧寂见了他这个这个反应,哪怕是之前做再多的自我催眠,这会儿也不得不信,那句有意要反是真的。
反观苏世元,早就一副视死如归的神色。从头到尾没多过一句话,只是任着迎面而来的各种攻击,不做任何反抗。
很快,天牢里住进去了两个新客。
一个自始至终就几乎没醒过,一个哪怕是在狱中,也会把自己收拾的妥当,仿佛不沾染一丝污浊的凡尘似得。
按理说,早应按朝纲处置,巡街示众,再为人彘。然而萧寂却迟迟没有动手。傻子都而过看得出来,这一次虽然性质严重,但很明显,萧寂有意给他们改过自新的机会。
明明平日里苛刻的不行,一点儿风吹草动都要除去后患,这种时候却是做事儿畏手畏脚的,萧寂还未开口,有的朝臣已经看不下去了,分分上书请求尽快处理。
尽快处理,说起来简单。
多年以来,别的不说,至少萧寂知道自己在楚长安心中,一直一个宛若神明一般的存在。在最苦难的时候施以援手,给予庇佑之所,免受流浪之苦。
不过瞧着之前楚长安乍醒之后的那副样子,想必以往的形象早就崩塌了。
也是,两个人本应不相逢的。
不过如果没有当初那桩破事儿,怕是今日相逢,也会处于一个完全不相识的对立场面。
上一次和苏世元一同坐下来好好谈谈的时候,还是去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