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女人爬起,扬手朝温澄河挥去。
温澄河后退避开。
他没太多情绪,只说:“房子里有监控,我会把视频传给温远。”
女人手顿在半空。
温澄河不再看她,绕过她走进房子。
女人像终于反应过来,冷笑出声:“你以为温远还会在乎你。”
女人笑容甜蜜恶毒,“他对你最大的慈悲就是让我来看看你。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母亲厌恶,父亲遗忘,你就是个野孩子!”
“恐怕只有哪天你死在这里,他们才会来看你一眼,你至死都不会拥有任何东西。”
温澄河不知何时停下了脚步。
少年脊背挺拔,背对着女人,他正是身体拔高的时候,体恤穿在身上宽大空荡。
女人饱含恶意的声音回响在院子里,“你不就是这么长大的吗?守着这个空旷的房子,永远不会有一个在乎你的人,你会烂在这里。”
“我等着那一天。”
女人踩着高跟鞋仿佛胜利者般离开。
从那个夏日起,很长一段时间,高跟鞋踩过地板的嗒嗒声成了许星最讨厌的一种声音。
“那你呢?”
女人即将步出院子,温澄河轻嗤出声:“你以为你能得到什么?”
她会在最志得意满的时候发现,温远一无所有,而她美梦成空。
女人走后,温澄河冷下脸,冷嘲的笑意退去,真实的面目冷淡,垂下的眼藏不住丝丝漫延开的阴霾。
片刻,温澄河回身,走进门内。
客厅里,笨重电视机后的菱形置物架上静静立着成人巴掌大的木制相框,照片边缘泛黄,尘封的记忆似也在褪色。
他住在这儿,已经太久了。
温澄河走过去,下意识想抬手触碰相框。
他还没有习惯双臂都被打上石膏。感受到禁锢感,温澄河拧眉放下手,突然开口:“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