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挤进拥挤的地铁。
曼城西郊的新城开发区在三十年前是老阳光福利院。
如今早已不见当年荒凉的景象,遍地高楼,傅灵却还是有些讨厌来到这个地方。
来到这里就会提醒着她曾经在这里过的像是阴沟里的老鼠般的日子。
她不知道罗奇山为什么偏偏对这里。
在开发区的一片高层住宅区的街头尽头,是一家微笑牙医店。
傅灵走进去。
工作人员问她有什么需要的服务?
傅灵看了一圈,指着一张满口坏牙的图片说,&ldo;那样的牙能修好吗?&rdo;
工作人员看了一眼,&ldo;这需要专家诊断。&rdo;
傅灵点头。
工作人引着往她所谓的专家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门上贴着一张与她刚才指着的土桥一样的照片。
工作人做了个请的动作。
傅灵没敲门直接推门进去。
房间里不大,只放了一张铁皮柜,一张红木桌,和一把椅子。
一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五十岁的男人坐在那里,看到他进去,停下了正在翻看资料的动作。
他从座位上站起来。
走到长桌旁边的空地,在傅灵面前转了一圈,&ldo;阿灵,我这次这张脸怎么样?&rdo;
傅灵抬眼看他,眼底氤氲着怒气,但罗奇山是个疯子。
你疯他更疯。
她必须冷静下来。
这一张脸与她记忆里的罗奇山已经毫不相干。甚至和她一个月前见的罗奇山也大不相同。
&ldo;你是用这张脸见的秦岭?&rdo;
&ldo;当然不是,我还是用的那张老脸,你知道的,我向来喜欢秦岭这孩子,担心吓着他。&rdo;
&ldo;不要一直站着,坐下呀,阿灵。&rdo;
傅灵看着房间里除了罗奇山坐着的那张椅子之外,只有唯一一张诊断桌前,病患坐的椅子。
傅灵摇头。
因为工会查账,秦海峰那个莫名其妙的梦,还有联系不上秦岭,这让傅灵在罗奇山面前并没有多少耐性与他周旋。
&ldo;阿灵的心情看起来不太好?&rdo;
他拿起面前的老干部保温杯,喝了一口水。
温文尔雅的面相并不能压住那双满宛若藏着罪恶深渊的疯狂眼睛。
傅灵从进门开始,她就意识到,上次罗奇山故意在她面前博取同情是骗她的。
如今她找过来,罗奇山也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