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中一沉。
一出去,就遇见了朝照月。
他看着她欲言又止。
朝今岁说:“发生了什么事?”
朝照月犹豫了一会:
“昨日魔尊追杀孽海余部被偷袭,受伤坠崖,生死不知。”
“消息传出去,魔界都知道了。”
难道他真的受伤了?
是她心中有鬼,才推己及人,误会了他也在装病?
她想了想,抬脚就去了无相谷,找到了广平。
她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广平道:“尊上前些时日,经常分不清自己是魔神还是燕雪衣,时常精神恍惚、面色狰狞,还魔气暴动过一次。”
——事情开始可信起来了。
广平:“前几日,尊上一回来,就像是遭到了什么打击,心如死灰,在无相谷了不吃不喝了七日,贫僧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绝食七日,对魔尊而言不会有什么损害,他绝食七百年也可以一巴掌把广平打飞,但是从侧面衬托了尊上的心情。
“昨日去追杀孽海余部,尊上本就心神恍惚,一时间失神才被偷袭成功。”
不管怎么样,朝今岁还是让广平去看看那魔头的情况。
于是,广平就倒了霉。
一开始他编了个心脉出了问题,结果尊上传音说:“本座觉得病得不够重。”
广平如果有头发,头发一定会狂掉,幸好他已经一步到位,剃了三千烦恼丝。
于是最后,这小病成大病,大病成病入膏肓。
一开始:“尊上伤得太重,心脉牵一发而动全身,暂时不能调动魔气,必须卧床静养。”
紧接着:“尊上如今分不清自己和魔神,走火入魔,神魂巨震。”
最后:“可能、可能这一段时间,就要和凡人无异了。”
广平:贫僧的良心好痛!
他为了让尊上病得不那么离谱,绞尽脑汁编了一套说辞,将这曲折离奇的病情努力往合理的方向讲,讲得口干舌燥。
于是短短半个时辰里,大魔头的病情急转直下。
岁:“……”
她只是想要吐血而已,未免有点太保守了点。
可是她探了他的脉搏,又和广平说得差不多。
朝今岁了解这魔头,知道他对自己最狠了,顿时心中微微一沉:这魔头不会是真把自己给折腾成了这个样子吧?
她又问广平:“两粒菩提子吃下去,怎么还不醒?”
广平探了探尊上的脉象,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