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婉箬在马车中四处查看,最后落在了一把折扇上,杨婉箬拿着折扇对着李令洲的脚心不轻不重的抽了两下。
李令洲吃痛的蹲了一下。
“跪直了。”杨婉箬低声呵斥。
“疼~娘子,我已经在受罚了,就不打了吧。”李令洲蹙着眉不满的道。
杨婉箬闻言直直的看着李令洲,一股强大压迫感迎面而来,李令洲便知此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只能道:“外面人多眼杂,娘子轻些。”
杨婉箬这才笑了道:“只要夫君不出身,保管没人会知道夫君正光着膝盖跪着被妾身打脚心的。”
李令洲顿时被杨婉箬直白的话弄得羞红了脸。
杨婉箬将折扇轻轻压在李令洲脚心上,随后用力抽了一记。
“唔~”李令洲疼得脚趾头都弯在一起了,还没缓过来又挨了一记,疼痛从脚心头皮,像是从下往上在身体里流过一遍般,疼得李令洲忍不住跪坐了下来,只是这一动又牵着膝盖骨,本就能压着几颗算珠的膝盖骨只能压着一颗了,又是加上一番磨蹭,更是疼上加疼,眼泪一下涌出来,在眼眶里打转。
“跪好。”杨婉箬提醒道。
“疼,娘子让我缓缓吧。”李令洲一边求情一边跪直了。
杨婉箬想了想,拿出一方手帕叠着,递到李令洲嘴边。
李令洲看着手帕气愤的瞪了杨婉箬一眼,才不情不愿的张嘴咬着。
啪啪啪又是三下折扇抽在脚心上
唔~唔~嗯~
李令洲用力的咬着手帕,只能发出破碎的呻吟,还要竭力保持着上半身直直的跪着,膝盖和脚心不断传来潮水般的疼痛,让他止不住的往下掉眼泪。
啪啪啪啪啪啪脚心已经红成一片了
啊~唔~啊~嗯~啊疼疼~
脚心处只有一层薄薄的皮肉,折扇打在上面犹如打进了骨头里,疼李令洲蜷缩着脚趾头,背后一片冷汗,双手用力抓着衣袍,身体微微颤抖,不断的长吸气来克制自己哭出声来。
啪啪……
“娘子,别打了别打了。”李令洲忍不住拿出了手帕,压低声音哭求道:“太疼啊,容我缓一下吧。”
杨婉箬意犹未尽的收了折扇,轻轻抚摸红肿的脚心,待李令洲缓了口气后又打了起来。
一时间又传来了李令洲哽咽的呻吟声。
夏婵几人作为贴身丫鬟护卫在最靠近马车的地方,二人从小习武,耳力颇佳,一早就听到了马车里穿出李令洲又哭又求的声音,顿时将马车护得更严实了。
只是,之前是为了防止逃犯,现在是为了防止郎君的那两个护卫。
约摸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马车内的哭声才渐渐停止了,这时道路也正好通了,陈大人又来赔罪,李令洲还肿着眼睛,自是不能撩起车帘接见他的,吸了口气,缓缓哭得有些哑的嗓子表示了无妨。
陈大人有些纳闷李令洲的冷淡,想来皇族子弟大多是不屑于于他这种微末小官结交的,便不在意了,退到一旁恭送马车。
马车与陈大人擦肩而过时,陈大人隐约听到李令洲拉长着婉转的哭声说了一句:“娘子,我要疼得不能走路了怎么办?”
陈大人吃惊的微张着嘴,看着马车离去,最后摇了摇头,这等郡王府辛密还是不要探听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