窸窣着剥开糖纸。
她和黄媛走来之前,苏馥正在和两个女孩聊钱豫。周幼里一出现,对话就停了,嗑蹦嗑蹦地咬糖,周幼里轻轻抬眼。
苏馥赶忙说:刚在说钱豫要参加冬令营呢,加州伯克利。
周幼里说:哦。
他想搞外科,打算先去冬令营看看,学点理论基础,去医院实习。
周幼里不语。
她们三个看看对方,烟抽到屁股,小声继续刚刚话题讲,你想去就去呗,反正幼里也不在意。
噢,也不是,表情有点懊恼,苏馥说:我纠结的是他那个青梅竹马。
在加州上学,从小认识,钱伯母很喜欢她。
女孩子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他妈喜欢有什么用?
靠,她长什么样?
周幼里揉着手里的糖纸。
再后来,黄媛加入话题,就算他妈逼他结婚,他不喜欢,那还不是个摆设。
我舅舅和舅妈结婚以后各玩各的,今年舅舅带了个大着肚子的女人回家,三个人竟然朝夕相处了三个月。
孩子没事?
不仅没事,还生下来了。
然后呢?
然后啊,嗤笑一声,舅舅就跟舅妈离婚了呗。孩子都生下来了。
毕竟都有孩子了。
有小孩,就会离婚,周幼里捏住手里的糖纸。
很突然的,她想起梁胥对她说的话,我们不会有孩子。
我也不知道我们会生下什么。
·
梁胥在涂吐司。
用刀把黄油挑了出来,然后在吐司上抹,他一边抹一边说,我不想让你结婚,她当时是这么跟我说的。
我记得很清楚,因为她说了两次,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她一直爱着我,所以我们做了。
做了好多次,她的身体简直是为我长成那样的,湿,热,像熟烂的水果,操起来难以形容的爽。
摆盘,刀叉丢到一旁,梁胥端着餐盘转过身。
捆绑于沙发旁的黄莺满脸震悚地盯着她。
一部分用的是绳子,把她固定在沙发旁边,无法移动,另一部分用的是胶带,把她双腿并拢,手腕背于身后收拢,姿势非常受限。
她只能略微低头,前倾,发出两声呕吐的声音,干呕出带着胆汁的绿水。
没有吐完,她不受控制地战栗,过于不能接受,可以说达到了一种惊骇的程度,她对他喊:你怎么敢这样对祂?
梁胥走到了黄莺身边。
你怎么敢?你以为你是谁
他端着餐盘蹲下,握着手里的吐司,力道变大,黄油全抹上自己的手,把吐司捏破了一块,掉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