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平常极为有分寸的样子,她只好说:“留下倒是可以,但是上面没有多余的房间了。”
周潮生毫不犹豫道:“没事,我就睡在大堂,只要能让我待在这里就好,谢谢老板。”
他笑弯着眼,看起来完全不像是知道自己三天后要死的人。
接下来的两天,影鬼每天都和陆鬼过来报道,周潮生卖力地干着活,一直到第三天,在打扫完饭馆,忙完营业开始的一个小时,他就向时夕告辞了。
时夕叫住了他,“你现在是住在哪里”
周潮生:“我在s市,怎么了”
“我问的详细地址。”
他不设防地说出了自己在s市的地址,时夕点点头,挥着锅铲,像往常一样嘱咐道:“早去早回。”
“嗯!我会的!”
周潮生闭上了眼睛,下一秒,天旋地转,饭馆的声音逐渐褪去,死一般的寂静之后,又像是突然恢复了听力,耳边似乎能听到争吵的声音。
争吵
他瞬间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天花板。
这是一间卧室,大概只有十几个平方,陈列摆设很是陈旧,却被打理得非常整洁。
老房子不怎么隔音,所以依稀能听见隔壁的住户又在吵架。
他没记错的话,隔壁租房的好像是一对赌徒夫妇,不出意外又是在因为偷钱出去赌产生的争吵,每次发出的声音都很大,偶尔他也会因此睡不着。
周潮生叹了口气。
他的身上披着一条薄被,窗外天色正好,阳光照射到身体上,显得很是温暖。
在床上躺了一会,他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一亮,8月26号。
周潮生紧抿着唇,似乎想起什么,双手上下翻来翻去,最后找到了那张写着联系方式的纸条。
他松了口气,认真输了一遍号码,刚想打电话时,却听到了敲门声。
咚、咚咚。
来人不急不慢地敲着门,声音响起的频率十分规律。
谁啊
周潮生穿起拖鞋,他走出卧室,绕过狭小的客厅,站到门前,握着把手就要开门。
开门之前,他下意识地看了下地面。
这个房子大门的门缝有些宽,所以每次开门的时候,他都能看到外面人自门缝处透进来的光影,那些光影看起来十分有趣,所以久而久之他便养成了每次开门都要看地面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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