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的确有点挂心慕容的伤势,他犹豫半天,终究还是把话语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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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车子直接开回了慕容的住处。一进大门,白微看到陈骐已经在这里,于是明白了为什么不必去医院。
上到二楼主卧室,慕容坐在床上,两块大枕头撑着背后。
陈骐给慕容检查了伤势,伤口其实没有多深,连缝针都不必,而是用的皮肤粘合剂。
陈骐把伤口做了一些精细处理,止住了血。之后是输液。输的不是药水,而是血浆。
一切完成,所有人都退出房间,陈骐把白微也叫出房间,在走廊上与他说话。
「我带了两包血袋过来,另外一包就放在床头柜上。」陈骐说,「等现在这包吊完了,麻烦你帮忙换一下血袋。」
「哦。」白微点点头,其实有些不解,为什么要把这种事交给他,这不是医生该做的事吗?再说房子里不是还有其他佣人,为什么不找他们?
不过再想想,慕容会受伤原本就是他所连累,他有责任照顾到底。
不管怎么说,不管这个男人曾经怎样恶劣地对待他,毕竟也没对他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
何况如果真要计较的话,他也有应该被人家计较追究的地方。
另外,还有……
太多错综纠缠理不清,所以还是暂时什么都别想吧。
白微无声叹了口气,接受现实。不过还有一件事,他越想越奇怪。
「慕容伤得并不严重吗?我看他都没有缝针。」白微说。
「嗯,不严重。」陈骐顿了顿,补充,「以正常情况来看的话。」
「什么意思?」
白微狐疑,「而且如果不严重,为什么会流那么多血,止都止不住?」
「哦,你不知道吗?」陈骐似乎有点意外的样子。
「知道什么?」白微被弄得越发是一头雾水。他应该知道些什么吗?
「哦,那么说慕容没有告诉过你。」
陈骐摸摸下巴,「是这样,慕容患有一种先天性的遗传疾病,叫作血友病,不知道你听过这个病没有?」
「……」白微愣了好半晌才想起回话,「嗯,听过。」
具体的情况并不了解,只知道那是一种很麻烦的病,病人一旦出血就难以停止。
这就难怪,那次在医院里,陈骐一看到慕容出血,就表现得那么紧张。
可是怎么会?慕容,那个慕容,竟然有这种病,而且是天生的?……
如果不是陈骐说,白微真是到死也想象不到。倪双从没对他提起过这个,该不会连倪双都不知道吗?
「那……那他……」白微还想再问什么,却又不知道能问什么。
要问,怎么治病?这种病是无法根治的,他听说过……
「哦,你也不必太担心。」
陈骐安慰他似地笑了笑,「慕容的病情只是轻度,通常来说不会有大问题。嗯……我想他也是觉得没什么要紧,才不告诉你的吧。」
最后一句,白微不知道陈骐为什么要帮慕容对他解释,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响应,只能点头「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