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1
卫燃咬着牙低声发出了命令,拽着缰绳操纵着军马跑向了东北方向。
抹了抹眼泪,弗拉斯攥紧了那块怀表,拽着同样泪流满面的达维德跟上了卫燃。
森林深处尚未散开的浓雾里,三人一马在渐行渐远的冲锋枪扫射声中也越跑越远,但三人心头的酸楚却越来越多,他们想回去救老爹,却又清楚的知道仅凭他们三人,就算那匹马也会开枪,也根本做不到。
他们更知道,在老爹被抓或者被击中之前尽可能的跑远,才是最理智的选择。可越是如此他们却越发的痛苦。
不知跑了多久,身后已经听不到交火的声音,弗拉斯和达维德也已经跑的气喘吁吁涕泪横流,就连卫燃的脸上,也多了几道被松枝抽打出来的细小伤口。
“不能停下来”
卫燃说话间却从马上跳了下来,一翻观察之后不容拒绝的说道,“达维德,你上马,我们继续走。”
闻言,达维德沉默片刻,咬着牙爬上了马背,任由卫燃用没有受伤的左手,牵着缰绳继续往前走着。
短暂的在马背上休息了大概15分钟的时间,达维德不由分说的跳了下来,让似乎跑岔气儿的弗拉斯也上去休息了片刻,他则从卫燃的手里抢走了缰绳。
如此人歇马不停的一路走着,三人却都陷入了沉默。所有人心里,却似乎都暗暗做出了某个决定。
“逃出包围圈的回归任务,原来从现在才开始吗”
卫燃喃喃自语的念叨了一句,接着却低头看向了腰间别着的那把缴获来的信号枪。
(本章完),!
。”
阿廖沙接过缰绳的同时自信的说道,“倒是你们,你们也必须活下来才行。”
说完,阿廖沙牵着马往后退了几步,抬手敬了个并不标准的军礼,又咧着大嘴附送了一个大大的笑容,随后利索的翻身上马,吆喝着这匹军马跑向了他们来时的方向。
“我们也出发吧”弗拉斯深吸一口气,“把老爹抬到我的爬犁上。” “骑马走吧”
老爹给出了他的建议,“我们有两匹牲口,我和维克多一人一匹,不用拖拽爬犁,速度能快上不少。”
“你的伤”
“我的伤能有什么大事”
多费罗老爹不等卫燃说完便满不在乎的催促道,“总之快点把绳子给我解开,然后扶着我上马。”
卫燃见弗拉斯二人看着自己,稍作犹豫之后叹了口气,“照老爹说的做吧。”
有卫燃做出决定,弗拉斯二人立刻解开刚刚绑住老爹的绳子,将他搀扶到了那匹温驯的骡子上,随后又将卫燃给扶到了那匹抢来的军马背上。
趁着弗拉斯二人把需要带走的东西挂在马背上的功夫,卫燃好奇的朝多费罗问道,“老爹,阿廖沙以前是做什么的?”
“钉蹄师”
多费罗老爹叹了口气解释道,“他的父亲以前是专门负责为集体农庄选育骡马牲口的,他在15岁的时候就已经学会打马掌钉蹄子了,我之前经常找他给我那两匹牲口修蹄子钉马掌,实话说,他的手艺可比他那个酒鬼父亲好多了。”
“你呢?”卫燃突兀的问道,“老爹,你不止是个钟表匠吧?”
“怎么不是?”多费罗老爹有气无力的反驳了一句,“你都和我学习了一整年修表手艺了,怎么会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道?”
“我可没见过哪个钟表匠能像个骑兵一样发动对坦克的冲锋,而且还把燃烧瓶丢的那么准。”
看了眼正在隐藏爬犁车的弗拉斯和达维德,卫燃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而且还有那辆搭枪卡可不是修表能用上的。”
“哼”
多费罗老爹抖了抖胡子,“我像你们这么年轻的时候,在布琼尼同志的第一骑兵军服役过,那时候我是负责修理骑兵刀的铁匠。”
说到这里,多费罗老爹摸了摸骡子的鬃毛,颇为怀念的感慨道,“不瞒你说,我锻造骑兵刀的手艺可比维修钟表的手艺好多了,可惜,现在骑兵已经过时了,再锋利的骑兵刀也远不如冲锋枪好用了。”
闻言,卫燃暗暗叹了口气没有继续这个伤感的话题,只在心底暗暗期望着那个年轻壮实的小伙子能活下来。
没让二人等待多久,需要带走的东西全都挂在了骡马的背上,弗拉斯和达维德一人牵着一匹牲口,加快脚步在指北针的帮助下,继续往东北方向前进着。
“达维德,不要点燃煤油灯了。”骑在马背上的卫燃低声提醒道,“我们说不定会遇到那俩飞行员呢。”
闻言,刚刚掏出打火机正准备点燃煤油灯的达维德立刻点了点头。
在这原始森林里,即便是大白天骑着马也快不起来,就更别提灯都不敢点的摸黑前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