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吻很轻很浅,有雨丝贴进他们的嘴唇,周洛言把雨润湿,夹杂在这个吻里。
缠绵得不得了。
安漠先是吃惊,反应过来后想去推他,被周洛言按住手给束缚住:“哥,厄瓜多尔黑玫瑰,独一无二。”——我是恶魔,且为你所有。
他在很矫情的说情话给他听,可安漠的心还是鲜活的跳动了起来。
这就是周洛言。
他可以掐着你的手腕,要和你爱欲纠葛,弄脏你,对你说,我要艹你。同样可以送你花,说老土又让人受用的情话。
一个人的音容笑貌,言行举止如何不能改变,周洛言用两年的时间变成了他以为安漠会喜欢的样子。
即使,野兽只是戴了假面,装成了绵羊的模样。
可他在努力的为他假装了,这假面安漠若是喜欢,他甚至可以戴一辈子。
安漠最终还是推开了他,把伞留给周洛言,回了房间。
周洛言痴痴一笑,有点傻,觉得心里开心极了。
“妈的……”他眯着眼睛摸了摸刚吻过安漠的嘴唇,“送个花搞那么肉麻做什么,我更想搞他。”
太他妈的想了。
他想剥光他的衣服,他渴他的身体,也行独占他的心。
周洛言赖在沈诚家了,沈诚觉得他供了个祖宗。
这祖宗特么的不是个好东西,惦记他隔壁的邻居,把他邻居也供成了祖宗。
而他邻居因而知道了他的“卧底”身份,和那祖宗一样,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沈诚夹在两个人之间,有苦难言。
但那天早晨起,周楹有了新朋友陪伴,安妈妈有了旧仇人。安漠选择无视周洛言,也无视沈凌那个倒了八辈子血霉的可怜“卧底”。
“这兔崽子居心裹测,楹楹这个小叛徒,我真是白疼了。”在一次周洛言逼着沈诚去安漠家蹭饭,他也顺拐着跟了过去时,安妈妈气冲冲的对安漠这样说。
周洛言这两年来不只沉淀了他的德行,还修炼了他的脸皮,那真是厚的八风不动。
“哥哥的手艺还是那么好~”周洛言弯着眼睛,拿起一个煎饼塞进了嘴里,不忘拍马屁。
安漠照常的无视掉他。
沈诚暗暗佩服,这玩意原来比他还凑不要脸!
他原先觉得周洛言此人心思深重,手段阴狠,完全就是个不能招惹的疯子。
可他在安漠面前俨然变成收起利爪和尖牙的小兽。
更确切的说,是那种每天撅着尾巴等安漠驯服的兽。
“哥哥~”周楹笑嘻嘻的抱住他,“你喜欢让爸叭天天给你做呀~”
沈诚和安漠脸色一变,齐刷刷的看向周楹。
安妈妈瞪了周楹一眼,是真想拿扫把了:“你个胳膊肘子往外拐的小白眼狼!!”
小白眼狼朝外婆吐了吐舌头,继续跟周洛言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