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扬起巴掌大的小脸,笃定道;“这张!”
江淮尘身子?拉近,与柠檬视线齐平,哑声?勾动月色:“你确定?”
“哼,当然?。”
他随意看了?眼姑娘指的那片宣纸,蓦地笑了?。
本就摄人的容貌更加斐然?如花,他瞳孔中情绪翻涌掀平,最后归于平静。
“看来天意……”
话?说一半儿,被柠檬抢断:“探花郎,你少骗我,我认的出来谁是谁的!”
江淮尘凑近,鼻息几乎和柠檬寸寸交缠。
他觉得自己声?音哑的不像话?,像是生命中的风霜全部堵塞于唇齿间:“哦?说来听听?”
柠檬小心翼翼的从?探花郎手中接过学长写的那份儿,屈指摸了?摸:“唔,雪后青松味儿!是学长的味道。”
“而这个。”姑娘忽然?凑近,弹了?弹薄薄的纸面,又蓦地把身子?扯远,“哼,一股一言难尽的味道。”
江淮尘双眸眯起:“嗯。一言难尽?哪种?”
“坏蛋味道……”
行。
可以。
江淮尘舌尖抵了?下下颚,将‘坏蛋’味的宣纸扔到柠檬手上?,“既如此?,那么就辛苦柠檬儿都拿走了?。毕竟坏蛋的味道可比什么雪松味要稀有的多呢。”
他挑着唇,似笑非笑的说完,便把自己扔回座位上?,端起酒碗一口口啜饮着。
像是在喝什么白开水一样?,猛灌的厉害。
柠檬捧着两份宣纸,看傻了?眼。
只见探花郎冷白修长的指衔着粗粝的大碗,冷薄的唇沾着清亮的酒水,像是桃花揉了?雨雾般,看起来春色嫣然?,花意弥漫。
“喝太多酒对身体?不好。”柠檬想起上?次也是在同样?的地点,探花郎醉倒在原处,和学长争辈分的模样?,不由得撇了?撇唇。
——哼,好一个风流酒鬼。
这次他喝醉该不会要让自己叫他爷爷吧?这便算了?,再怎么喜欢,酒也不该是这个喝法。
她顿了?顿,斟酌了?下,还是忍不住苦口婆心的劝道:“探花郎,即便再好这一口,也得注意身体?啊。”
江淮尘黑眸勾提,眼角的褶皱被月光浸透的濡湿:“好哪一口?”
他身体?趋下,原本扣着酒碗的指尖忽然?转向,捻起桌上?的云片糕:“是这一口么?”
雪白糕点如堆云积雪,碎屑像是细雪,蘸在冷白修长的指尖上?,又泛着皎白的华光,配着那人诱惑的语调——
“柠檬,喜欢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