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指与红椒同时被含进去。
罗波斯一脸慌张痛苦的表情,将手抽出来——
完好无损,只是上面沾着唾液,日光之下形成一层透明的膜,微微反光。
华洛没有忍住,捂着嘴盈盈笑了起来。
「实在很难看出来罗波斯先生原来是比较娇小的人呢」
罗波斯一时间没忍心看自己的手,强忍着半响才睁眼瞅了瞅。
黏稠的唾液已然在他手指之间拉丝,像是加热后的白糖结合在菜肴之中形成的拔丝。
「呕~恶心死了」
罗波斯一脸嫌弃地甩了甩手上的“口水拔丝”,好死不死地还甩到了自己下巴边。一阵风而过,淡阳下的飞奔,罗波斯直冲溪水边,两只手和整个头都扎进去。
远远从背后看去就像一具无头尸体弓着腰跪在地上,配上耸动的肩膀显得极其滑稽。过了好一会,罗波斯才携着满脸的水淋淋坐回来,双手拢在火堆前烘着。身后一道黑影飞过,直接将视线挡住。
罗波斯一脸不耐地将蒙住眼前的黑布摘下来,回过头看向锥斯。
「你就不能轻点?」
锥斯抿嘴微妙地笑了下,晃了晃手中的酒瓶子。
「你就不能让我放心点?」
罗波斯一边嘴里念叨着“这么多年了……”“你奶奶的这么大劲……”,一边用锥斯丢来的黑布擦着头发。一擦完,罗波斯就将黑布揉成一个团,猛的一起身朝着锥斯大喊:「丢雷楼莫!」
锥斯手抬,接过布团放下,仍旧悠哉悠哉地喝酒。
盲影瞪大着黑黢而又透着猩红的双眼,趴在易鬼的双腿中,高昂着头颅,咧嘴不住哈气。罗波斯晃了晃脑袋,撇了撇嘴,左瞅右瞅,一脸郁闷的神情。
「你这狗……哪来的?」
「它是狼」
易鬼一本正经地开口,同时挠了挠盲影下颚柔软的毛。
盲影发出一阵“咕咕……”的响声,高昂的头一垂,趴在易鬼腿上,眯眼惬意地哈气。
罗波斯一脸怀疑人生地从盲影的尾巴看到它的鼻子,绕了整整一圈瞅,眼睛瞪得跟个鸡蛋差不多。
「你拉倒吧,分明是狗,你瞅瞅他这样儿」
易鬼无言以对,也不知该怎样反驳。
此刻的盲影趴着眯眼惬意的模样换作是个人都会觉得它是狗而不会信是头狼。易鬼摊手耸肩,一脸无奈的表情。
「信不信随你,它真的是头狼」
罗波斯抿了抿嘴,眯眼盯着易鬼的眼睛,尽力想从里边看出点虚假,但却看不出来。既然宠物的主人都这么说了,也实在不好意思再驳对方的话,罗波斯也就轻轻点了点头。
「那这只狗……狼,是不是有毛病?」
「比如说?」
「来来来,你看着啊」
罗波斯跃跃欲试地起身,到附近找了根木棍出来,轻轻伸向盲影。
「咔!」
木棍在靠近它鼻端前尚有五六厘米左右之时,盲影头一伸,张开利齿大口猛地一咬,直接将半截木棍咬碎含在口中。罗波斯一脸嫌弃外加躲避地晃了晃脑袋,顺带着丢掉木棍还退后了一小步。
「它怎么什么都咬,什么毛病来的」
「哦对,你们好像还不知道」
易鬼一脸平淡地伸手靠近盲影,将它口中的木碎断枝一根根拿出来。
「它什么也看不见」
华洛与罗波斯同时瞪大了眼,看向盲影那双黢黑而又透着猩红的眼珠子。
「诶~?」
「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