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少年初次表白心迹,亦是初尝□□滋味……这些日子,他们几乎形影不离,恨不得24小时都抱着在一起,而且稍微不小心就要擦枪走火,实在是黏糊得很。
俞忱更是变本加厉,一腔爱意烧得比什么都旺,恨不得能把自己挂在司舟身上。
正如他此刻,被窝里,就像树袋熊一样扒拉在那人肩上、腰上……每一个关键部位都不放过,经过坚实紧致的腹肌,再到那双修长冷白的大长腿。
外面的天蒙蒙亮,两人都累了,不知不觉又睡了个回笼觉。这一觉俞忱没再做梦,难得睡得十分香甜,再醒来时也该进入新一轮的训练了。
快要两点的时候,司舟起床下去买了面包和牛奶,又回到房间拿给俞忱——这个时间已经来不及吃午饭了,况且他们也都没什么胃口。
俞忱起来洗漱过,乖乖地坐在窗边桌上吃面包,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嚼一会儿就含住司舟帮他插好的吸管,咕噜一声,滑进嗓子里。
司舟就坐在沙发上看他。
“小朋友。”
那人歪着脑袋,手臂懒洋洋地支着下巴,一双桃花眸含笑,欣赏什么似的,说,“你真可爱。”
俞忱冷不防呛了一口奶:“……”
没确定关系之前,他觉得司舟很冷,总是对自己若即若离,这人眼神冷、人冷,心也冷,更是没法想象甜言蜜语会从他嘴里说出来。
没想到在一起之后……
那些意想不到的甜甜语句,还有好多好多让人害羞的话,对方就像是停不下来,上瘾似的,一句一句不断往外冒。
雨过天晴,春日的暖阳越过绿意盎然的新枝,从窗户外边投射进来,洒了他们满身,耳边还萦绕着欢快的鸟叫声。
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生活中的一切看起来井然有序,喜欢的人每天就在身旁,会在那些数不清的白日和黑夜里,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
他很爱他。
俞忱醉倒在这片爱里,并且不再想要醒来了。如果这是一个梦,不如就让他客死他乡。
两人打开门,一起去训练室,结果没走几步,就听见馒头在走廊另一边跟个播报机似的大叫起来:“队长从忱哥的房间里出来了!队长从忱哥的房间里出来了——!!”
司舟:“……”
俞忱:“……”
他不喊还好,这一喊,整个四楼寝室立刻锣鼓喧天,跟要打仗似的,剩下的几个队友也开门出来了,可以说是精神抖擞,睡意全无。
时夏略带鄙视地瞥了他一眼,嗤声道:“你能不能消停点?没见过世面的东西,一天天的就会噪音污染。”
说完,又看了司舟一眼。可惜后者目视前方,冷冷淡淡。电梯门即将打开,他嘴角勾着,是时夏熟悉的似笑非笑,一个眼神也没给他们。
“……”
时夏转头,继续对馒头做针对性教育,“队长从这位的房间里出来是很奇怪的事吗?没见过??值得你大呼小叫的???”
这时,正巧俞忱从他身旁走了过去,不知为何,时夏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