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那天,刚进容府,它就一个恶犬飞扑,差点没把惊蛰撞趴下。
要是别的时候,惊蛰下盘还算稳,不至于出这样的糗。偏生这一次,惊蛰的身体看着不怎么好,走起路来也是慢吞吞,还真差点翻倒。
亏得石黎紧跟其后,两步上前扶住了惊蛰的后背,这才免去这倒霉事。
“郎君,这狗……”
石黎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冷,小白狗似乎知道自己闯祸了,正夹着尾巴偷偷看他。
惊蛰站稳,缓了会,慢慢蹲下来揉着它的后背,“没事,它不是有意的。”小白狗得了惊蛰的抚摸,当即高兴起来,绕着他跑了好几圈,非常兴奋的样子。
惊蛰这一回出宫,除他之外,还有石黎与明雨。
明雨属于意外。不然他职责属于乾明宫小厨房,本不该这样肆意出宫。
——惊蛰和赫连容吵了一架。
说严重,也不严重,不过是关于床上那三瓜两枣的事,说不严重,对惊蛰来说已是严重至极。
他真的受不住赫连容的索求无度。
这人对敦伦之事的偏爱,已经到了一种惊蛰觉得自己会被做死的地步。在无需克制后,他的花样百出,将惊蛰屡屡逼到崩溃的地步,每次在床事上不哭到眼肿不算完。
惊蛰当真觉得自己的命要没了。
这人的喜好过于变态,不过第二次,就已经让惊蛰崩溃得大哭。但那个残忍的男人,却觉得这样的惊蛰异常好看,喜欢得很。
他会一边亲吻着惊蛰的泪痕,一边哑声说道:“再哭多些。”
听听,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惊蛰挨了几次,还是决定跑路。他再待在乾明宫,这命都得搭上。
得亏赫连容没丧心病狂到一直压着他,将他关在乾明宫,在某一日——也就是三天前,他刚恢复了些,就趁着赫连容去早朝的时候跑了。
明雨刚好那个时候来找他,撞见了惊蛰出逃之行,一想到要是把人打发回去,说不定赫连容那小肚鸡肠又要迁怒,他索性把明雨一起拐跑了。
明雨听得前因后果,直道吾命休矣。
“你还不如别拉我出来。”明雨得知惊蛰的想法,当即就无语凝噎,“你把我带跑了,却没带上陛下,他知道岂非更不高兴?”
惊蛰:“……”
明雨一看惊蛰这傻样,就一拍膝盖,只觉得自己倒霉透顶,这辈子怎么认识惊蛰这么个蠢的朋友。
惊蛰和明雨混战一团,算上小白狗,腰酸背痛的惊蛰险险和明雨斗了个平手。
明雨看惊蛰那直不起腰的样子,隐隐知道原因,这脸一红,转身说去厨房给他做点滋补的。
惊蛰颤巍巍爬起来,又在躺椅躺下。
他这次出来虽看着是落跑,可人还没到宫门,赫连容必定就收到消息。没人来拦,只能说皇帝默许了此事。
他清楚再折腾下去,惊蛰肯定受不了。
可只要惊蛰在身旁,这种事情必定还会发生。稍稍松手,不过是给惊蛰喘口气的机会。
就连这两日,赫连容也没有出现打扰,惊蛰总算安生躺了几天。
小白狗在下面转悠了几圈,轻轻一个跳跃,扑到惊蛰的怀里。
惊蛰的腰受到了轻轻撞击,唔了声,揉着小狗的脑袋,没将它赶走:“要是早两天,这骨头得断了。”
小狗给自己找了个合适的地方,趴着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