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绑太久血液不畅了吧。
她明明打得是活结。
原莺急忙给他松开。解的时候,那些领带松得轻而易举,她没在意,只当贺知宴知错悔改,很乖。
他似乎被吵醒了,声音沙哑:“……嗯?”
原莺不安地揉着他的手腕:“你转转手,有没有很疼?”
贺知宴皱起眉:“没力气。”
原莺惊慌失措:“对不起——要不要现在回市里,找医生?你也真是的,不舒服怎么不挣开?”
贺知宴用鼻尖轻轻撞了撞她:“怕你生气,不敢。”
好小心的语气,好脆弱的话。
原莺一瞬间心就软了:“我不生气。”
贺知宴的眼里总算有些光亮:“真的?”
原莺:“……嗯。”
贺知宴突然又黯了黯眼神:“你以后还是把我绑着吧,我怕管不住,你再生气。”
原莺被他吓着了:“我以后也不生气,你不要难过呀。”
他语气低落:“你不是很讨厌我碰你吗?”
原莺愣了一下。旋即,去握他的手,小声解释:“不讨厌!只是太多次了,我有点累……”
贺知宴抬起头:“真的吗?”
原莺用力点头。
贺知宴看着她,眼神破碎:“你在哄我。”
“是哄你,”原莺急了,怎么越解释他越消沉了?她凑过去亲他:“但也是实话。”
他眼睫低垂,在眼底投下斑驳细碎的影。
“我不信,”他避开她的吻,声音微微发抖——不是吧,要哭了?原莺顿感自己罪孽深重,“到时候我一碰你,你又半天不理我。”
原莺从来没觉得贺知宴这么难安慰。
她没招了,只能抱着他,乖乖保证:“不会。”
“真的?”
“真的。”
“哪怕——像昨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