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去哪儿了,也不和她说一下?
&esp;&esp;又跑了是吧?
&esp;&esp;许馥烦躁地钻进车里找到除味剂,对自己狂喷了一通。
&esp;&esp;喷着喷着,突然感觉车身好像哪儿有不一样。
&esp;&esp;她定睛一看,惊讶地发现跟了她那么久的光圈消失了,车漆好像新出厂一样鲜亮。
&esp;&esp;梁生从旁边小跑过来,许馥顺手向他竖起大拇指,他却猛地摆起手来,指了指那隔间。
&esp;&esp;许馥反应过来,是隔间里的老板亲自动的手。
&esp;&esp;她差劲的心情稍微好起来一些,朝梁生笑笑,迈步朝那隔间走去。
&esp;&esp;现在才可以真的下班了。
&esp;&esp;梁生松了一口气。
&esp;&esp;-
&esp;&esp;另一只助听器孤零零地被捏在手心把玩,陈闻也懒散地窝在老板椅上,仰头靠着望那天花板。
&esp;&esp;他觉得陶染好像说得对。
&esp;&esp;话糙理不糙。
&esp;&esp;他很平静又理性地思考着,认为许馥确实是可怜他。
&esp;&esp;助听器摘下之后,他和那些聋哑人的区别并不大,被叫“聋子”也不稀奇。
&esp;&esp;他凭什么在她身边呢?
&esp;&esp;这么想来,他好像真的太自私。
&esp;&esp;依靠着所谓的病人身份赖在她的家,是其一。
&esp;&esp;忽视她屡次逃避的意愿,依然步步紧逼,是其二。
&esp;&esp;在知道了她即将结婚的消息,硬装作不知道,想要继续保持现状,是其三。
&esp;&esp;爱一个人是让对方幸福。
&esp;&esp;他以为他早就深谙这个道理。
&esp;&esp;但为什么心里却这么空空荡荡
&esp;&esp;yh
&esp;&esp;,像被人狠狠撕裂了个口子,剜出去了些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酸涩和疼痛一阵一阵往上泛,让他觉得连抬起手指都没有力气。
&esp;&esp;但凡还有一丝希望,他都不想放弃。
&esp;&esp;比赛可以逆风翻盘,但他实在不知道,现在还可以如何去努力——
&esp;&esp;让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喜欢上自己,好像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esp;&esp;视线突然暗了一下。
&esp;&esp;陈闻也眯起眼睛,看到居高临下的,熟悉的,美丽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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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行啊,陈闻也。
&esp;&esp;敲门也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