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们回家!”毛毛挡在中年男女面前,但挡不住他们把地上的两脚兽架出了门。
“姓闻的至今没出过你这样的痴情种,奇了怪了!”
他们走远了。
房间里顿时静悄悄的。
汪汪。
毛毛跟这个房子告别。
被两脚兽圈养的一年后。
它又变成了一只流浪狗。
厉远在一个慈善晚会上看见了姜家两兄妹。
“HY发展迅猛,短短几年已成为行业龙头老大,厉总你真是年轻有为,”有人敬了厉远一杯酒,话锋一转,指向姜时和姜倩,“那两位也是了不得,他们夺回新式际宝座的争权大战堪称经典,后生可畏啊。”
“您客气了。”厉远喝着酒,目光看向姜时。
姜时衣冠楚楚,觥筹交错间,厉远看见了他腕间的一块表。
他在厉寒手上看见过。
厉远走过去。
姜时抱臂看着他:“恭喜,HY上市了。”
厉远眼底晦暗:“你的表哪来的?”
姜时愣了一下,举起手腕:“情侣手表。”
“你别做梦了。”厉远嗤笑一声。
姜时把表带解开,露出斑驳丑陋的烧痕,烧痕上纹了一圈名字。厉寒。
“我很想他,”姜时摩挲着厉寒两个字,苦笑,“可我就是梦不到他。”
厉远手指捏紧,顿了半晌,他叹了一口气:“我也梦不到。”
“听说只有去世的人才会托梦,”姜时把手表戴上,“谢谢你没有给他办葬礼。”
“他一直都在。”厉远摸在自己心口,那里戴了一块玉。
这块玉差点被厉冬生抢去了。
“这玉是我送给他的。”厉冬生神色平静,目光却死死盯着厉远脖子上挂的一块玉,玉被修复过,但厉冬生认得出来。
“那又怎么样,它现在是我的。”厉远咽下一口菜。
吴姨在旁边看得焦心,怕他们又打起来,她故意说:“小寒的房间要打扫吗?”
“不要!”两个男人异口同声。
这也是他们能在厉宅同住的原因。
厉冬生减刑,一年就出狱了,原来的人脉还在,他把冯强的部下整合了,重起了冯氏。
事业达到另一个高峰的同时,他的情绪却时常崩溃,只有回到厉宅,躺到厉寒床上,闻到厉寒留下的味道,他才能安然入睡。
厉寒的房间,不能打扫,轮流进入。
这是铁律。
厉冬生准备在这张床上睡一个长觉,睡意朦胧时,他看见厉寒电脑亮起了绿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