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余漾搬过去后,一时半会儿,甚至极有可能大学四年都不会搬回来了,那他和陆衍舟要怎么相处?
他紧咬着唇,望着陆衍舟颀长的背影,这人明明说喜欢自己,怎么一点也不像呢?
上次他说什么来着,喜欢,但是不会勉强?
所以要一直做朋友?
对,做朋友,但是朋友要怎么做啊?
又尴尬又别扭又委屈正常嘛?周正宇觉得自己快要不会交朋友了。
另一头,门打开。
“早知道先不洗澡洗头了,又得来一遍。”
余漾换了鞋,又等着许昼换下,然后把两双不同程度打湿的运动鞋放到阳台,他在阳台看了会儿,斜对面刚好是一条笔直的道路,快到尽头,还能看见陆衍舟和周正宇的身影,他轻轻啧了一声,“站那么远。”
他边摇头边进了厨房,准备煮点姜汤。
过了好一会儿,还没听到浴室传来淋浴声,余漾拧起眉头。
“许昼!”他倚在厨房门口,冲着卧室道:“你想感冒吗?别磨蹭了,快去洗热水澡。”
没什么动静,余漾往卧室走去。
许昼正对着飘窗打电话。
“我都知道。”
“自愿的。”
&ot;我自己全权负责。&ot;
……
许昼挂断电话,这才透过窗玻璃看到余漾,他眸色一沉。
“你在跟谁打电话?聊什么呢这么正式?”余漾光听着就不安。
“实习的事。”许昼回得简单,他拿起床头的睡衣往外走,和余漾擦肩而过时,手臂却被拉住了,“许昼,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许昼摇头。
余漾还是不放手。
许昼嘶一声,“很冷啊。”
余漾立马松开手,“快去洗澡。”
听着卫生间的门被关上,余漾走进卧室,别有用心地打量一圈,没有发现任何蹊跷,他半阖着眼睛思索,目光落到书桌上那厚厚的几本传染学专业书,最外围有一本红封的《非典回忆录》。
在研究传染学,研究非典?
许昼很快出来,又打发余漾进去洗澡。
余漾洗得更快,不过五分钟,出来时许昼正好把两碗热气腾腾的姜汤放在茶几上,两人各一碗,“冷了就可以喝,不过你最好还是吃一包感冒药,保险一点。”
许昼自己倒没事,他只是记得余漾容易发烧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