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不走,那就自己走。
“嫂子何必如此欺人太甚。”
郑玉珠不知何时出现的,或者是她一直就躲在那方屏风后面偷听。
一直未曾离开过……
这般倒是与郑夫人卢锦薇像极了,都是贼一般阴沟里的玩意儿。
“是了,我们都下贱,就嫂子你生来高贵,高贵的娘子,便是这般瞧不起人的不成?我便是没了父族,也不是任人欺辱的可怜虫……真当我稀罕住在这府上成日被你们监控,轻慢一般!”
郑玉珠眼眶通红,泪水涓涓而下,却不急不缓踏步出来,竖着三指对着天公发起了毒誓:“我与阿恒说的每一句,若是有一句扯谎,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乐嫣,我敢发誓,你敢发誓吗?”
乐嫣一怔,她未曾开口,郑玉珠便接着道:“你才不敢。”
乐嫣后知后觉,只觉得后背发凉。
自己凭什么发誓?自己又为何要发誓?
不是自己做的事情,无缘无故,就因为她的逼迫就要发誓?
乐嫣想,自己好端端的人生,本该光明正大无忧无虑的人生……
怎么、怎么就遇到了这么多渣滓破烂呢?!
明明最初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啊!
……
……
皇宫,宣政殿。
朗月星垂,浮光霭霭。
后殿排窗大开,凉风习习,一鼎龙延香缓缓焚烧弥漫。
圣上是个勤政爱民的皇帝,政务常年无歇,这日亦是如此。
皇帝一回宫便命人将白日里搁置的奏章陈条拿过去批阅。
内殿中一室岑静,外殿廊下站着一排禁卫,却有几分嘈杂。
殿内伺候的尚宝德听了,小心翼翼开了一扇偏门走出来。
“淮阳侯府中出事了。”
尚宝德一听,心中砰地一跳。
“何事?”
暗卫低声道:“是侯夫人……”
尚宝德一听这个名字,不由得胸腔一堵,实在是无可言说的郁闷。
他当即挥手,连忙叫不知情的禁卫退下。
只留下一二个知情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