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武恬问我。
她身上有巫师血统,能感应到我是非人族,也不好骗小孩子,我老老实实尖叫一声,“啊。”
她一下子笑起来,开心得拍手,“土拨鼠尖叫!土拨鼠尖叫!我看过那个视频。”
我们妖族难得出一个网红,反正其他人看我们脸盲,我压低帽沿,故作谦虚,“低,低调低调。”
这件事做的非常正确,艾滋病的治愈药很快全国发售。
关秀的病好了。
他到了该成家的年纪,和之前谈的女朋友说起婚嫁。
有人说,喜欢一个人就是看着他幸福。
可我不这样认为。
我认为,只有我能给他幸福。
于是,我喝酒壮胆,再打巫族长老一顿,让他给我贴一张大胆符,才能向关秀道出坐牢四年的原因,以及艾滋病治愈药的由来。
关秀很意外,却不感动,委婉地对我比手语:谢谢。
他与唐宁宁的婚期定在正月初三,只要没到正月初三,我都还有机会改变关秀的心意。
但。
万万没想到。
大年初二这一天,我死了。
临死前,我发出土拨鼠的尖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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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陈树眉心飞快地颦了一下,抗拒地说,“不行,你不能去,太危险了。他不可能不知道你是警察。”
“他真的不知道。”陈正希认真地说,“他邀请我去他家给他妈妈贺寿,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陈树思虑再三,“那……这次……”
“收集犯罪证据。”陈正希说出陈树心里的想法。
穿了十五年的警服,陈正希俨然变成了第二个“陈三疯”。为了抓罪犯,一不吃二不喝三不睡的“陈三疯”。
第二天。
陈正希带着贺礼如期赴约,喝下了年甚为他特制的“饮料”。
“不要!阿甚不要!”周岚迪打掉筷子,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心慌。
年甚手臂锢紧身前陈正希的脖子,枪抵着他的后腰,叹一口气,“唉……”琥珀色的眸子里漾起半分得意,语气轻松,“阿雨哥哥,再见了。”
“砰!砰!砰!”
腰部一枪,胸口一枪,脖子一枪。
陈正希往下滑,年甚用手臂把他吊住,伸舌去舔他后颈冒血的洞口,浅浅一尝,便把人丢了。
恶魔甚伸腰舞手,嗨极了,眼神满足又迷离,发出舒服的喘息。
年甚拇指按住嘴边陈正希的血,向外将血抹开,他骄傲又幼稚,像个叛逆少年,要在脸上留个胜利的标志。
周岚迪瘫坐在地,全身止不住地发抖。
阿甚杀了姐姐的儿子!阿甚杀了姐姐的儿子!我死了以后,要怎么给姐姐解释,周岚迪的心被恐惧侵占。
她内心这一刻的感受,与第一次见到明淮时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