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宋时微由于不可抗力成为了元庭的oa,但这一次,他会自己选择。
因为比起自由,他更想要元庭。
这一切都重要,可没有任何东西足以和元庭相比拟。于宋时微而言,这是承诺,更是心甘情愿的臣服。
但元庭显然误会了宋时微的意思,将他的应下当成了对摆脱自己束缚的庆幸和欢愉。
说不清的,元庭眸色沉沉,克制住了心头的无端烦躁,又喝了口水。
这很正常,他告诉自己,他该替宋时微感到高兴。
“尝尝这个。”
宋时微没发现元庭的反常,夹了一块新上来的菜,送到元庭碗里。他眼神有些亮,看上去心情不错,和元庭形成了鲜明对比。
元庭盯着碗里的那块肉,停了停,没有动作。
“我用的公筷,”宋时微解释道,皮肤白,长发挽在脑后,样子显出几分试探的无措:“干净的。”
元庭眼神动了动,掩去那些不易察觉的波动,又恢复了常态,面色不改地吃了下去。
“味道不错。”他说。
元庭明明是在笑,也只和他隔了一个桌子的距离。坐得这样近,却让宋时微无端觉得,他们之间隔得很远。
他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不久之前明明什么都还好好的。
宋时微抿了抿唇,心不在焉地吃完了这顿饭。
他默默打量,也可以说是观察着元庭,没发现哪里有一点端倪。到最后甚至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只是从姜仪嘴里听到一点有关方知宇的消息,就疑神疑鬼,心虚得要命。
这样下去不行。
宋时微躺在床上,第四次辗转,然后终于没忍住,坐起来之后想。
——“谁不知道方知宇是你白月光。”
“元庭?”姜仪说:“元庭不也这么想的吗?”
宋时微在一片黑暗中,听见自己和空调运作声混合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彰显着主人浮躁又难言的内心。
如果宋时微没有得知这件事,他不会觉得这有任何问题。可他就是知道了,所以他做不到再去装成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无辜样子。
但现在冒冒然去提起这件陈年旧事又过于突兀,显得更加奇怪了。根本就是有嘴都说不清,不知道元庭心里又会怎么去想他。
该找个合适的契机把这件事解决了,宋时微这么计划,免得这根刺一直埋藏在他们俩之间,在未知的某一天猛地点燃,又成为不可预料的一个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