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你刚说什么?&rdo;她眨了眨眼,无辜问道。
傅行勋平缓了一下呼吸,头一次这么好脾气地给她解释:&ldo;我问,和玉怎样了?&rdo;
他居然在自己的面前关心别的女子?
阮幼梨没好气地回答道:&ldo;快死了。&rdo;
她就知道萧筠的目的不会如和玉所说的那么简单,所以才不敢继续用送来的药,而是让和玉替她饮下。
如今,日子渐久,那药中的毒性也渐渐地发了。
和玉的体型倒是没什么变化,身子却一天比一天虚弱了起来。
直到如今,已然意识渐失,整日昏睡沉沉。
&ldo;带我去看看。&rdo;傅行勋道。
阮幼梨皱了皱鼻子,不情不愿地起身,为他引路。
垂在碧纱橱上的珠帘被她层层掀起,露出了躺在里屋的那人。
听到他们进来的动静,和玉艰难地起了身,欲向他们行礼。
可她的脚方落地,还没能站稳就摔倒在地,扑到了傅行勋的鞋履跟前。
傅行勋眉头微蹙,不动声色地退了半步,与她拉开了距离。
阮幼梨注意到这个细节,心中暗喜。
她还担忧,傅行勋会大发好心,怜香惜玉地将她扶起呢。
阮幼梨心情大好地亲自扶起和玉。
和玉诚惶诚恐地向她道谢:&ldo;多谢小娘子,贱奴卑微,承受不起。&rdo;
阮幼梨倒没说什么,将她扶到了床榻边,让她坐在边沿与他们相对。
傅行勋微微眯了眼眸,无声地打探她的情形。
面色苍白,憔悴不堪,唇畔泛黑,眼底发青。
当真是中毒的迹象。
傅行勋不由得紧抿了唇线,冷凝了眼神看向身侧的阮幼梨,问:&ldo;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rdo;
他的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责备,让阮幼梨莫名感动。
元郎他……这是在关心自己啊!
阮幼梨下意识地做西子捧心状,又开始了她那一副做派,捏着嗓子装腔作势:&ldo;阿沅也是怕自己捕风捉影,让阿兄平白担忧啊!&rdo;
傅行勋自诩刀枪不入软硬不吃,但面对着阮幼梨的这般做派,金甲银盔也得裂开一条缝。
他抽了抽嘴角,良久方才从后槽牙磨出一句话来:&ldo;给她找个大夫看看。&rdo;
顿了顿,他又侧眸看她,道:&ldo;也让大夫看看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