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他也是。
李成衍微不可查地勾起唇角弧度,又问:&ldo;为阿沅?&rdo;
提起阮幼梨的名字,傅行勋眼底的笑意愈发温柔,他回:&ldo;没跟她说一声就走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怨我。&rdo;
李成衍轻轻颔首,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怕再说下去,他会对自己的兄长动手。
&ldo;时辰不早了,武毅侯早些歇息罢。&rdo;李成衍负手身后,到底没顾他,折身回营帐。
可他仍旧难眠。
只要闭上眼,就是阮幼梨的笑颜,还有……她和傅行勋相视而笑、鹣鲽情深的模样。
婚宴上,站在她身边的,本该是他的。
李成衍伸手捂眼,颤了气息长叹。
可是……她心中所念所想的,皆是傅行勋啊。
露出手背外的唇角缓缓勾起,无奈又悲戚的一个弧度。
行程仍旧未停,行了近半月,他们总算抵至边境。
与突厥的对战,一触即发。
征战之中,他们攻破了一座城池。
因为这场战乱,城中已无人迹。
大军缓缓行过寂寥街道,进了这座空城。
李成衍中道停了下来。
他侧首问副将:&ldo;可曾听到哭声?&rdo;
副将凝神听了一阵,答:&ldo;好像是有……就在那边!&rdo;说着,便伸手指了过去。
他们顺哭声找了过去,拨开茅草,发现了一名绝色女子。
女子出现在这样的境况中,身份有疑,绝不可信。
但那女子牵住李成衍衣襟,抬起泪眼,望向了他:&ldo;军爷救救小女子可好,我都躲在这里好几日……都没有吃过饭了。&rdo;
对视的那一刹,李成衍愣住了。
不顾所有手下的劝阻,他将那女子带回了营帐。
因为那女子的眼睛……和她有几分相似。
再者,他本就该这样做。
耽于美色,不听忠言,才是他昏君该有的模样。
傅行勋劝过他:&ldo;那女子的身份可疑,陛下万不能被她迷惑啊。&rdo;
可李成衍只冷冷地瞥他一眼,冷声道:&ldo;朕是天子,做什么事……还用你管?&rdo;
为他的冷言相向,傅行勋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