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垂敛着眼眸,掩去那蕴藏了六百多个漫漫长夜的煎熬悲戚,轻轻低笑了声,“还好我找到你了……”
我敛着湿红眼睫呜咽喘息,被深嵌体内的狰狞硬物烫得胡乱甩开湿发,呜呜咽咽将头埋进他胸膛里。
傅锦陷在漫天失而复的情绪里,低头亲了亲我漆黑发旋,抱着我放在了地上。
他叫着我名字,俯身拨开黏在额角的漆黑湿发,阖眸吻着我唇角缓缓塌腰肏了进来。
小院清幽,夜风习习。
月华如水铺在院中地上,人影缠覆,树影婆娑,一幅旖旎好春光。
·
一夜贪欢荒唐,次日就发起了烧。
掀眸浑浑噩噩的呼着热气,看着傅锦捏着青瓷小药碗,拧眉喝了一口俯身凑了上来。
“唔……”
苦涩药汁顺着喉腔一口口渡下,身体里滚烫翻腾的热意也被缓缓压制下去,我靠在傅锦怀里掀了掀眸,却始终看不清那氤氲热息外的光景。
脑袋里昏昏沉沉困倦得厉害,干脆抵着胸膛衣襟贪凉蹭了蹭,阖眸沉沉睡去。
身体里的滚烫热意反反复复折腾许久,待我再次清醒,已是两日后的下午。
裹着里衣靠在床头,看着傅锦端着晾凉的汤药递过来,我敛着眸只觉得胸腔处有股沉闷郁气在缓缓聚结。
闭上眼睛,我想起自己窝在傅锦胸膛里,拽着他衣襟酒意迷离仰头亲上去的样子……
……胸腔处的郁气更沉重了。
“刚醒还会觉得累,喝完药再休息会儿。”
傅锦将盛着药汁的青瓷小碗递过来,眼前覆着墨金锦带,与满身衣袍同色衬得愈发鼻梁高挺薄唇艳红,明明丧失了一双眼睛,却仍旧面如冠玉俊美逼人。
我掩了掩眸,抿唇接过青瓷药碗径直灌了下去。
脑袋里有点晕,身体也倦意难消,软绵绵的手臂撑着喝了碗药便有些失力抬不起来,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傅锦拿走药碗放在一旁小案上,探手摸了摸我额角,“睡会?”
我抿了抿唇,艰涩开口,“那夜……”
傅锦挑眉笑了下,“就是你想的那样。”
我闭上眼睛,觉得呼出的气息都开始发烫,“多谢侯爷照顾,请回吧。”
心底囤着股郁气,沉甸甸地坠得心脏发疼,我不知道是在气自己还是在气傅锦,就觉得事情超乎常理乱糟糟的堵在心头压得我喘不气来。
傅锦搁在额头的手掌缓缓移下,沿着下颌弧度勾滑着挪到唇角,摁着刚喝完药的湿红唇角摩挲了下,“你还是这样,生闷气时候赶人都不愿意多说几句。”
他敛着眉梢,薄红唇角微微翘起,似随意轻道,又似沉陷在回忆里温声呢喃。
我拧眉躲过傅锦指尖触碰,觉得他脸上的黯然眷念格外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