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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rdo;云端猛地抬头,看向楼危,目光里满是诧异,&ldo;怎么会这样?&rdo;
&ldo;你问我?&rdo;楼危语气忽然激动起来,&ldo;我说过了,问你自己啊!&rdo;
&ldo;我……?&rdo;
剑锋破空,指着云端的喉咙,楼危冷笑起来,笑音里带着一丝难明的愤怒、指责和痛苦。
云端沉默着,看着楼危。眼中有不解,有茫然,有疑问,余下七分,三分忍让,三分包容,一分难解的温柔。
那笑声终于止住,楼危压着声音,几乎是吼了出来,&ldo;你为什么不在?!如果你在,师父就不会死!如果你在,小汐也不会失忆!如果你在,一切都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rdo;
他每说一句,就向前逼近一步,云端随之退后一步,脚下踩在木板桥上,沉重的&ldo;吱呀&rdo;声响,沿着腿骨一路攀上来,在心上划开尖锐的口子。
&ldo;都是因为你。&rdo;楼危低笑出声,&ldo;七年了,你为什么又突然出现?你,已经没有意义了!看吧,你替你的软弱找了一件漂亮的外衣,我所认识、仰慕、敬佩的那个人已经不存在了!他在我曾经最需要的时候,在我最无助的那一刻,死了。&rdo;
&ldo;你能明白吗?&rdo;
&ldo;不,你不明白。&rdo;
&ldo;你这种人是永远也不会明白的!&rdo;
&ldo;你这种被豢养在温室的花朵,就连尖刺都被人剪掉了。&rdo;
&ldo;也是,他们为你建了一个这么大的后花园。&rdo;剑锋一错,楼危疯狂的神色中竟透出悲哀,&ldo;你以为这就是真相。&rdo;
云端没有辩解,也不想辩解。楼危在发泄,发泄那也许深埋了数年的,在心底早已经反反复复,酝酿到变质的情绪。忽视掉那些让人听不懂的话语,那指责中所流露出的是实实在在的痛苦,令人为之而心酸的痛苦。
如果可以,比起辩解那种东西,他更希望楼危能从这无边的谴责中解脱出来。
而且,自己也并非没有一丝一毫的责任。
就算没有,应当承担的痛苦,也是他为人兄长的责任。
&ldo;抱歉。&rdo;云端说。
&ldo;你还真是狡猾。&rdo;楼危古怪地笑起来,&ldo;想要用一句无用的道歉来逃避吗?&rdo;
&ldo;不是那样的……&rdo;云端皱起眉,有些无奈,更多的是心疼,&ldo;我……&rdo;
&ldo;闭嘴。&rdo;楼危冷声道,&ldo;想要赎罪的话,就给我滚得越远越好。&rdo;
&ldo;惊天……&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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