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忖,腕力不自觉的加重了些。
比气力她斗不过他,所以她索性放弃徒劳的挣扎,冒火的眼睛直盯着他的魔爪,像是要把它烧出一个洞来。
贝宁淡淡瞥了他一眼,对这个全身上下加起来,也不够几两肉的瘦弱下人并不在意。
「既然薄公子还有事情要办,那我也不阻你了。」她一副好甜好体贴的口气,「薄公子好生休息,贝宁先行告退了。」
临出营账前,她盈盈的回眸看了他一眼,噗嗤一笑,似羞似喜。
空气中,只遗下一袭馥郁怡人的脂粉香。
「敢问薄公子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小人?」确定她离开了帐幕已远,佟如雪语气尖酸的开口。
「没有。」
他淡淡的睐了她一眼,放开手。
「没有?!」她好克制的没有尖叫出声,「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要留下妳的意思。」
不把她栓在身边,哪知道她什么时候又出去闯祸了?她那执意报仇的不屈不挠,几乎可与抱石投身汩罗江自尽的屈原同列了。
「你以为你可以拦得住我吗?」她忿然的足一蹬,眼看就要冲出帐篷。
「妳还想再试一次吗?」他不相信她这么快就忘了方才在大帐外他把她牢牢抱紧怀里的事。
「你……」
她急忙定住了险险踏到帐边的脚步,脸上一红,热气啪啪的烧到了耳根子。
「怎么?不走了吗?」他的嘴咧得老大。
她咬着贝齿不发一言,满脑子都是指着他鼻尖把他臭骂一顿的念头。
他耸了耸肩,然后好整以暇的除下身上的黑裘长袍,把它搁在床边。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望着他旁若无人的又脱掉了外衣。「你想怎样?」她讷讷的开口,双手防备的挡在身前。
「睡觉呀,方才你听不到吗?」他疑惑的看她一眼。
「睡觉怎么要脱衣服?」她瞪回去。
「不然穿这么多怎样睡?」他一脸无辜的问。
她又再一次无言以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解开腰带、整理被铺。
突然──
「呀!你要做什么……放手……放手……」
他一个伸手,把她揪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