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延锦想把男人拉开,想不通他怎么又哭了。
“你哭什么?嗯?”
“先放开,我这、都淋湿完了你还赶着往我这凑!”
“干嘛了你?为什么哭?嗯?为什么哭?”
想直接拖着男人走,乔延锦原地蹬掉鞋子,低头一看男人又光着脚。他没好气的轻拍了一下男人的腰。
蹲下身子将人卷膝抱起,往沙发走,再朝沙发一扔,拿了条毛巾擦着湿漉的头发。
男人哭的湿漉漉的脸与被雨淋了个落鸡汤的乔延锦有的一拼,乔延锦给他哭麻了,解开湿透的警服,光着上身坐在男人旁边,拿擦头的毛巾往男人脸上糊了一把,再问:“哭什么?”
男人这时委屈的指向窗外还在下着雨的天:“它怎么总是响啊…”
“什么?”乔延锦听不明白。
男人又抬手指了指窗外:“现在不响了…你回来、它就不响了。”
“什么东西?”
“一闪一闪的,那个,雷。”
乔延锦无言以对,接着伸手去捏了捏男人的脸。男人却还是一张苦瓜脸。乔延锦忽然伸手去捏男人的后腰肉。
男人那地方是怕痒的,被捏一下就笑了。
“怎么,那雷劈进我家了?劈哪了?劈这了?”乔延锦手下移,一把捏了捏男人的屁股蛋。
男人容易哭,却也容易被逗笑。笑呵呵的躲,眼泪不见了。
“楼上按了避雷针,你怕什么,好好睡觉,电不到你。”乔延锦抓了套干净的衣服,去浴室准备洗澡。
男人似懂非懂点点头。
半夜十一点半。
乔延锦做完了每晚50个俯卧撑的习惯,换了睡衣准备睡觉,灵敏的耳朵却听到房门外一阵轻微的响动,关台灯的手挺在半空。
男人垂着脑袋站在房门前,手里还抓着枕头。
雷声已经消停,大豆般的雨却还不停的砸在窗屏外,雨水已不知将它洗过多少遍。黑漆漆的冰冷一处,意识脆弱的男人不敢再看第二遍。于是便有了男人抱着自己的被褥,寻求“避难”的一幕。
“怎么还不睡?”
雷声已经没有了,男人还有什么借口说自己怕,怕一个人自己睡呢?
脚趾抓地,说不出话,抓着枕头,垂着脑袋的男人在挑战某人的耐心。
“你想和我睡?”
但是他帮自己把说不出口的话问出来了,而男人自己只需要轻轻点一下头,或者小小地吱一声,就可以知道乔延锦乐不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