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深也知道小孩子哭的时候越哄越止不住,但他真当了爹,他还真狠不下心。
尤其是闺女越长越像她娘,动动都牵着他的心。
他哄了糯宝半天,最后,没办法,临走的时候,还把黏在他肩膀上的小哭包给带走了。
何良柱在糯宝心里已经彻底成为了“坏叔叔”,糯宝别着身子,气哼哼地不看他。
“邝哥,嫂子干嘛去了?”
何良柱思想保守,觉得只有他邝哥在做大事?情。
谁家爷们?出去干活动不动还带着个小的。
干吗去了?
每天早出晚归不见人,问就神神秘秘一笑。
邝深也想知道他媳妇做什么?去了。
倒不是指着江芝带孩子,他是怕这祖宗再给个什么?惊喜。
他把糯糯拿大衣裹着抱在怀里,几乎遮住了大半个脸,侧抱在怀里,糯糯黑汪汪的眼睛漏出乖巧的模样。
她还以为他们?在做游戏。
“乖宝。”
邝深低头亲在糯宝盖着大衣的脸蛋一侧,伸出食指摇了摇,“悄悄的,爸爸给你?去找漂亮珠子。”
糯糯小手攥着邝深的手指,邝深也没抽出来,而是轻晃了晃,像是父女俩达成了什么?协议。
江芝跑前跑后几天,也没用颜凛,自己去了大院问房子。
“你?怎么?来了?”
葛仲拿着一卷账本出院子,迎面遇见江芝,心里还有点纳闷。
江芝现在这片都混熟了,进来也没人拦她。
江芝笑了下:“有事?。”
“找童枕的?”
葛仲卷起账本敲了下柱子,“不赶巧,他不在这干了。”
“他不干了?”
江芝微微蹙眉。
“对,”葛仲冲她一笑,卷起的账本一下一下地敲着柱子,停了半天,还是问道,“你?有什么?事?么??”
“我想通过你?们?租个门?面房。”
江芝手插风衣兜里,站在院门?口,眼睛看向周边人,“能进去说吗?”
午后阳光透过枯枝斜斜撒在她鼻尖上,照透了她本就白如凝脂的脸庞。
她就站在那里,眉眼含笑,脸挂从容,透着势在必得的坚定。
葛仲几不可察地眨了下眼,收回目光,半侧了侧身,伸手请她进去:“这边。”
进了屋子,江芝看向他屋里挂的公社地图,也没废话。
“我想在跟办公大楼隔条街的位置,靠着公园方向的这条街上租个门?面房。”